这是脑子不好使呢?还是嫌命长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满脸肿胀的谢翊,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和这样一个人计较什么呢?这或许就是殿下只打了两巴掌格外开恩的原因?
郑吉看向郑琼,淡笑道:“郑副阁,不知道接下来是要前往哪里?”
她面容带笑,仿佛谢翊这一事就是路边随风野草似的,谁会在意一棵路边野草?
“殿下,这边请。”郑琼笑道,同样当作没有看到谢翊还在跪着。
自取其辱,便要付出代价。
他作为副阁主,都要对长定殿下陪笑相迎,受武阁庇护的一个小小都尉,何来的勇气挑衅长定殿下?
他已拉了谢翊一把,可不想为此搭上自己。
郑吉点点头,直接越过了谢翊,被石定方等长定率簇拥着前行。
自始至终,她就没有对谢翊说过一句话,无视得彻底。
现在的谢翊,她根本就不放在眼内。
谢家败落凋零,的确与外祖父有关。当年之事,外祖父其中做了不少手脚,但谢家妾室谋害外祖母是真的,谢家贪墨赈灾粮也是真的,姜家与谢家根本不能相容。
谢翊因此要寻仇,可以,但没有寻仇的本事,就莫怪她不客气了!
前世她能将谢翊踩在脚下,今生当然也可以!
她留着谢翊不动,只要是想看看谢翊背后那个人出现了没有。
不然,今天就不会只是两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郑琼不知道郑吉在想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何,浑身起了一股寒意。
就好像,有什么未知危险在迫近似的。
但当他凝神细细去感受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敏锐的直觉,而他从不存侥幸之心。
眼下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他无比惊心和谨慎,对待郑吉越发恭敬。
郑吉感受到当中参差,不由得看了郑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