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他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
“父亲,您的奏疏就先缓一缓吧,待亲蚕礼结束之后再说。为皇上网罗天下贤才,也不差这一时片刻。”
他知道父亲有这么一个想法,也已写好奏疏了,欲恳请皇上搜集京兆年轻士子,于国子监之外,开设弘文馆,以便人尽其才。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想法啊,他对父亲佩服不已!
父亲所想的,都是为了国朝,而且目光长远,只是……长定公主府也下了一个差不多的指令。
情况就有些微妙了。
若是父亲再上这道奏疏,皇上会怎么想呢?
为君者的心思,旁人猜不到,也最好不要猜。
杜通思考片刻,随即点点头:“唯有如此了。”
那份奏疏,现在的确不适宜上表了,若是皇上认为他与长定公主互相联合了,那就不妙了。
对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杜通现在也不敢说了解。
对方,已是帝王了。
不过对自己儿子,杜通还是了解的:“你对长定公主观感不错?”
至起码,是入了小儿子眼中的。
若是小儿子看不上的人,连半句话都不会多说。
“唔,觉得她似乎有什么隐藏着,我很好奇。”
对自己父亲,杜凤句倒不会有什么隐瞒,他是真的这么觉得。
再者,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比自己好看的人,为此也多了几分侧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杜凤句认为自己也不例外。
提及此,杜通不禁“哈哈”大笑,道:“也是,敢出言调戏你,你不对人家好奇才怪。”
他听闻此事后,只有一种“果然是长定公主才能做出来的事情”的笃定感,生气愤怒什么都还真没有。
说到底,他一个六十多岁的太傅,和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计较什么呢?
留给儿子去烦心吧!
他看着小儿子平平无奇的脸容,觉得刺眼:“凤句,你非要戴着这个面具?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