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一个子儿都没有。”
被人按住,知道自己跑不了,裴父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老子拿那么多钱给你,你现在说没了?你花哪儿去了?”
刚破门进来听到这话的众人,气的直喘气,一个个袖子一撸,照着裴父就是一顿揍。
裴父刚开始还在挣扎,可到最后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诶,都停手,别打死了,赶紧趁他还有气儿把房子弄去卖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吼了一句,众人一听是这么个道理。
都停了手,满屋去找房契,可连瓦片都掀了,也没找到房契。
正想问问裴父放哪儿了,可瞧他那模样,也不像是能张口说话的样了。
众人将目光放到角落里装鹌鹑的裴母,裴母身子又是狠狠一抖,道:
“都被,被裴大他们拿走了。”
“那裴大他们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
裴母抱着头往角落缩,看着好不可怜,可惜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同情心。
为首的壮汉一脚踹翻脚边的凳子,道:
“老子管你知不知道,你要么想办法把钱还上,要么就叫你儿子们回来还钱,或是把房契拿来。”
“看这房子也不错,老子就带人在这儿住下了,你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搬走。”
其余人也两眼放光在屋里扫视一圈,道:
“对,不还清不搬走!”
话音落,机灵的已经悄悄回去搬东西了,等剩下的人反应过来,好点儿的房间都已经被占完了。
裴家四合院再大,房间再多,也不够十几户人家住的,但谁都不肯搬出去,宁愿住柴房也不搬。
但他们也不是傻子,一家几口挤着当然不方便,就分了几个人在裴家守着。
同一时刻,裴珏看着面前的徐府大门,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他从考场出来结识了一位老夫子,听同窗介绍说,这位老夫子是个从官场退下来。
虽然之前官职不高,但好歹当过官,也是裴珏能接触的最高人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