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被下了药,昏昏沉沉好多天,她都记不得,只知道转移到一处地窖里,才渐渐清醒过来。
地窖阴暗潮湿,充斥着刺鼻的霉味,和她关在一起的还有夏行之。
夏行之瘦得脱了形,温宁差点没认出来。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温宁问,扶夏行之靠墙坐着。
但夏行之坐不稳,没一会就倒回了地上,睁着空洞的双眼,看着地窖的天花板说:“陆太太,你不要管我,去那边待着。”
又说:“杨五爷想用你跟景侯谈判。”
“你暂时不会有事。”
“我无所谓,是死是活对我来说都一样。”
温宁肯定得再问问,“你阿爸呢?”
夏行之说:“我把我阿爸藏起来了,杨五爷找不到,才把气撒在了我身上。”
地窖里有一盏油灯。
温宁借着昏暗的光亮仔细看了看夏行之,夏行之满身鞭伤,尤其是胸口,皮开肉绽的,渗血的血已经凝固,但也照样触目惊心。
而且夏行之双眼无神,身体一直在发抖,越来越抖的厉害,越来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