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仇的还有意义吗?”
“今天你找陆督军报仇,明天别人找你报仇,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陆督军潜进大营,为什么没有杀我们阿爸?”
“又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我们阿爸?”
“哥,你还不明白吗??”
夏行之的灵魂,在夏心怡声泪俱下的话里,受到了深深的拷问,不由低下了目光了,说:
“没想过还能听你叫我一声哥。”
“我其实并不是私生子,我和你同父同母。”
“是阿爸将我养在新都城,当时是为了保住夏家血脉。”
“后来便有意让我接近龚定军,必要时候能帮他里应外合。”
夏心怡泣不成声,看向一旁的车里,喊了一声,“阿爸。”
许久没有露面的夏新远,头发全都白了,但伤都好了,精神状态不错,不用搀扶,也没有杵拐杖,自己就从车里下来了。
“行之,阿爸错得太离谱,越发不希望你再错下去。”夏新远说,重新活了一回,就像换了一个人,眼神里平和了许多。
夏新远还说:“陆景侯救了我的命,这段时间一直在给我治伤。”
“我原本不想接受,只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