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后者很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行吧。反正我很清楚,你做好决定之后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归根结底,这是你的国家,失踪的那两位咒缚军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你意志的延伸。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们,或者说借此有什么安排都是你的自由。但,不论是作为西格鲁德灵基数据的契约者与提供者,还是作为和阿库尔多纳与盖瑞博·桑托相互熟识的后勤官,我都认为我有资格要求尽可能多的信息共享。”
帝皇还是没说话,这让藤丸立香有点心头火起:
“至少我得知道他们现在还活着没有吧?”
“他们还活着。”在这个问题上,帝皇回答得倒很痛快,“但我也只能对你说到这个地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藤丸立香总算还是从垫子上站起了身,不然她感觉她气势太弱,“圣吉列诺带来的消息太过简略,但他忙着到处显灵,不知道事件的具体过程也很自然。可我甚至听他说咒缚帝皇之子——”
“——你的主要任务不是考虑这些。”帝皇以相当不近人情的态度说,“尽快抵达巴尔,对灯塔进行选址才是你的首要任务。与此相比,区区两个咒缚军团战士——”
“——但他们是‘人’!”未成年少女在此处充分发挥了自己嗓音尖锐的优势,轻易地令自己的喊声盖过了帝皇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任何国家都是由‘人’组成的!我不能接受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不见了!”
“……‘牺牲是帝国的基石’——”
“——那至少也得是‘有意义’的牺牲才对吧?什么‘生命是帝皇的货币,善用它’——我可看不出这个‘用法’有什么合适的地方。作为正在努力建设‘人理’的‘董事会成员’,我认为我有监察重要资金流向的资格!”
两位在大远征时期便已经非常出名的重要连长,在帝皇的货币当中确实有着被算作“重要资金”的资格。
帝皇沉默了一会儿,用灵能叹了口气:“你是我亲自选出的代言人,别像个小孩似的耍赖——”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确实是个‘小孩’?至少在现在这个年代的人眼中是这样的。”藤丸立香毫不犹豫地开始发挥她那永远凝固在原位的年龄优势,“总而言之,我已经提出了我坚持获知真相的原因,如果你要拒绝我的话,最好也拿出一个差不多一点的理由来。哪怕编一个给我听,我都当你对这件事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