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晴的丑事像一阵风传遍了临安城。言光霁带着父母去人最多的茶馆,坐着听了一下午的香艳奇闻。
回到家的时候,二老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言光霁根本不用与他们争辩,他们就已经自行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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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母恨恨地说道:“这相府千金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言父把烟杆磕得梆梆作响,唾骂道:“原是个下贱玩意儿!难怪非要嫁给我儿。临安城这些贵人谁看得上她!左相当我儿是路边的乞丐呢,什么臭狗屎都吃得进嘴!”
言光霁摇头苦笑。爹说话很糙,但理是这么个理。
言母小声询问:“儿啊,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她家应该再没脸跟咱们家说定亲的事了吧?”
言光霁面色微惊,语气瞬间凝重起来,“娘,发生了这种事,恐怕她家更要逼我与那纪小姐成亲了。”
言母不敢相信,急促问道:“为何?她家怎么有脸?”
言光霁摇头苦笑:“这天下最有头脸的一群人,恰恰是最不要脸的。薛良朋明摆着不是良配,左相若是不想女儿跳入火坑,就断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他女儿现在陷于水火,唯有匆忙出嫁,远走他乡发,方能脱困。而我恰恰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人选。爹娘,你们等着吧,左相很快就会亲自来提亲。”
言父言母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他们大为恼火,拍着桌子泄愤,对着地上吐痰,冲着墙壁破口大骂。然而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
二老很快就耗尽全部力气,摇摇晃晃坐回椅子里,开始大哭。
言母无比懊悔地说道:“儿啊,都是爹娘贪心害了你。今早你与我们说起平姑娘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立刻去找她提亲!我们一念之差,却叫你余生尽毁啊!”
言光霁脸色苍白地坐了一会儿,最后猛地站起身说道:“我去找那位方夫人。雪纯说她手眼通天,很有权势。我找她想想办法。”
然而已经晚了。
院外走来一个仆役,战战兢兢地说道:“公子,左相大人来了,就在门外,您快出去迎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