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孤琴牵住他的手,奇怪地问:“我知道,这还是少夫人告诉你的呢。怎么了?”
齐渊看她一眼,只好解释清楚:“破面没有脸。”
任孤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是说他不觉得丢脸,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脸。他一定要凑过去跟少夫人一起吃饭。
好好好,这是跟谁学的?脸皮如此之厚!
任孤琴气笑了。
齐修却忽然出现在门口,低低而笑:“是我齐家的种。”
任孤琴更气。原来是小叔子教坏了儿子!
齐修朝着门外摆首,说道:“走吧,陪叔叔去负荆请罪。要不是你娘说漏了嘴,叔叔也不用吃方众妙的挂落。”
任孤琴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不多时,方众妙的餐桌上多了三个人,笑声时不时的飘荡在院子里。
饭罢,齐修正准备告辞离开,却听门外有仆役禀报:“少夫人,史家大公子在外叩门,很是着急的样子,您见不见?”
齐修冷笑起来,“史大公子好教养,这么晚了还来求见一个女子。”
方众妙瞥他一眼,说道:“你这么晚了不也在我这里。”
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道:“不对,你不一样。你是个太监。”
齐修:“……”
方众妙忽然倾身靠近,耳语道:“九千岁,皇帝是不是曾怀疑过你太监的身份?”
齐修面色凝重地点头。
方众妙问道:“你可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馅儿?”
齐修反问:“你知道?”
方众妙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你身上没有尿味儿,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话落,她起身离开餐厅,对等候在外的仆役说道:“去请史大公子。”
心声响在半空:【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齐修又呆又愣又气恼的表情。叫你胡乱在我的道场里安插人手,以为请个罪就完事了?哈……】
清浅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愉悦。
齐修这才回过神来,咬着牙很是气恼,偏又忍不住低笑起来。
他喃喃道:“方众妙,你早就想这么戏耍我了是不是?”
任孤琴、黛石、余双霜都在憋笑。
任孤琴落井下石地说道:“小叔子,要不我给你调配一款尿骚味的香囊,你时刻挂在腰间好不好?”
齐修:“……大嫂,你跟着方众妙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