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站了起来,说道:“别着急,慢慢说,朕在听着!”
吴大见皇帝如此重视自己的事,立马继续说道:“日子过得虽说清贫一些,但起码还能吃上饭,今年九月,官府说朝廷要改革,要推行什么新政,好像叫什么摊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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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郁新提醒道:“摊丁入亩!”
听到这四个字,傅友文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对,就是这个!”
吴大感激的看着这位官老爷一眼,继续说道:“我们都是乡下人,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官府的人就说了,以后朝廷就不收丁税了,只收田税,而且田多的多交税,田少的少交税,没有田的就不交税!”
“不瞒皇帝老爷,得知此事后,乡里,村里是一片欢呼,都称赞您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皇帝啊,各乡里的村民都对着应天府方向给您磕头!”
朱雄英顿时笑了,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官员拍他马屁,他嗤之以鼻,但百姓要是夸他,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也证明新政深入民心。
如果没有意外,那就一定会出意外了。
“之后官府就派人来丈量土地,我们家有土地两分半,其中一亩半是水田,还有一亩是贫地,按照官府的说法,我们只需要交四百钱的赋税,可最终那巡检何添硬说我们家有三亩肥田,两亩贫地,需要缴纳八百钱,这一下子比往年还要多交二百钱!”
听到此处,朱雄英脸色突然变得冷峻起来,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上三分,在场的臣子噤若寒蝉,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事。
可吴大并没有发现皇帝和红袍老爷们的变化,接着说道:“巡检何添带人来家里征税,我们就按照往年交了粮食,但他们却不依,强征拿走家里的余粮和来年的种子,老娘气不过,苦苦哀求,却被那巡检何添当场打死!”
“皇帝老爷面前,小民不敢说假话,老娘确实是巡检何添失手打死的,但失手也算杀人啊,老娘不能白死啊!”
吴大说着说着,神情悲痛起来,声音也逐渐哽咽,说道:“朝廷的新政可把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害惨了,名下莫名其妙多出许多土地不说,还要比往年多交许多赋税,我们实在没活路了,请皇帝老爷给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