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这种情况自然得攘外必先安内,仗还没开始打,先排查将士的亲人中有谁降齐了。排查出十几人。银州守将按通敌罪要军法处置那些家眷降齐的银州将士。
本来这些人是当着所有银州军的面问斩。让其他将士告诉所有亲友不得降齐,降齐必死。
而这时齐军从天而降,高喊道,“带兄弟们回家”。
这时多于齐军数量一倍的银州军四散逃跑。
银州一战,齐军几乎能算不战而胜了。
听完详细经过后,夏皇只觉五脏六腑不断翻腾,然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陛下。”
“传军医。”
其他人都手忙脚乱,只有夏皇淡定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上的血。
“别传太医,刚才之事万不可教旁知道。”
“传旨,废除百姓不抵抗杀无赦的命令。废除家属降齐按通敌罪论处。银州守将假传圣旨残害百姓将士,立斩不赦。夏州副将暂代银州守将。”
一旁的将士,听罢愣了一下。陛下这是要把所有罪责都赖在银州守将一个人的头上。
宋鹤鸣和裴珩知道这一消息时是腊月二十八的晚上。
裴珩叹了口气,“这个夏皇确实够狠。”
“嗯,眼见他的命令产生了不好的影响。这个人不会因为自己的面子一意孤行,他立刻调整政令。然后壮士断腕确实够狠,也够果决。”
宋鹤鸣抿着唇不说话,夏皇在军营里积威甚重,有他在这几个州应该不会再乱。而他之前之所以能赢,也算是占了些便宜。因为他知道夏皇手底下有两名骁勇善战的将军,目前正在为夏皇征讨回鹘。若是等他们回来,这胜负可就难说了。
就在裴珩和宋鹤鸣为下一步发愁时,突然有人传信,李大人和乔子舒到了洪州。
太原府节度使引乔子舒进来。
“子舒。”
宋鹤鸣一激动,差点从床上跳下来,被裴珩眼疾手快地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