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把小本本递给他,又指着桌子上的汤碗。
“醒酒汤,快喝了吧。”
乔子舒抬手把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盯着竹心的小本本。
“市侩的爹爹,刻薄的娘,纨绔的弟弟,破碎的他。”
乔子舒,“……”
这时竹心还努了努下巴。
“评价一下。怎么样?准确吗?”
乔子舒认真地想了想。
“父亲确实善钻营,但办差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做不了京兆府。”
京城的水这么深,随便出个案子就可能牵扯出皇亲国戚。京兆府尹这个官确实不好当。尤其乔大人还是寒门出身,家族中也没人能借上力的。
听了乔子舒地话,竹心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这儿年终官员考绩呢?”
乔子舒轻笑了声,“那得给他评个下等。”
一时间气氛轻松了不少。
乔子舒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父亲说了,吐蕃丞相李立尊、裴太师、王忠的死多少都跟你有点关系。让他最好别惹你,应该没人敢为难你的。”
竹心,“……”这都是啥人设啊。
乔子舒又道,“鹤鸣那边我也去信了。跟他说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信里不好说得太仔细,但他肯定明白我们现在都是安全的,所以也不用担心。”
“我知道。”
“我们先在京城撑一段时间,未来我打算外放去西南,投奔孙大人去。”
去西南确实会比现在过得好,可是要当权臣当然是做京官更容易上位。
竹心道,“去什么西南,京城多繁华呀。”
乔子舒郑重其事地说,“那我们三年为期,三年以后,我们想办法和离,击掌为誓。”
原本一只手靠在桌子上的竹心,突然坐直的身体。Flag还是不要轻易立的好。
“皇上下旨赐婚能成功和离的案例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