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摇了摇头,猛的一想,十二司里关系复杂。并不像东厂被王忠只手遮天。十二司里有的是两朝旧臣、有的是皇上亲信、有些人甚至跟前朝大员关系密切。可无一例外,都对竹心的事保持沉默,任由她作乱。
见王远没有说话,乔子舒放下茶杯。
“前日我见了大殿下,他说王忠宫外还有一个侄子,让我收罗他的罪证。我跟殿下说我职卑大理寺有些卷宗接触不到。殿下说会再升我一级,这两日就会有旨意。昨日我见王忠将此事告知于他。他也说帮我升官,让我继续对大殿下虚与委蛇。
所以我是谁的人重要吗?重要的是在这场风暴当中,能得到什么。”
王远看着乔子舒。
读书人唯利是图的他见多了。那些人做了那样的事却喜欢用冠冕堂皇的话装点自己。
乔子舒不同,他把唯利是图说得很坦然、很直白。
乔子舒的话让王远忍不住在想。他在这场风暴里能得到什么呢?若竹心能接受能和他达成共识的任何人。那么他真的能当上掌印,竹心真的会做他的对食吗?
“这拆屋卸窗,小侯爷会同意吗?”
乔子舒看了一眼窗外,窗外阳光明媚,窗内波谲云诡。
“说不定小侯爷已经收到竹心的消息了。皇上要用侯爷、用竹心,奈何他们都是烈马,要么被驯服,要么被杀了。不过这些对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对王忠的杀心。”
幽州
阿寿一身戎装,经历了真正的战场后,他多了几分沉稳。
“将军,那人确实是辽国的细作。将军可以放心了。”
宋鹤鸣皱起的眉没有因为阿寿的话而舒展。
“若那人真是细作,那消息肯定就是真的。因为得到消息我必然会查证,他放一个假消息没有意义。”
阿寿大惊,“侯爷,那我们怎么办?”
宋鹤鸣擦着手里的剑,这是小叔叔留给他的剑。
“任何人都不能扰乱军心,包括我。”
宋鹤鸣说完,站起身来。
“用在徐表哥身上的计谋,现在又用到我身上了。那就给他们送份大礼。”
翌日
宋鹤鸣点兵在辽国绒花城外叫阵。
其实利用队形阵法或是几路合击等兵法的先决条件都是双方在野外。
如果守城方死守城门不出,对方是很难瞬间攻破,就是诸葛亮来了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