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很有耐心,讲得细致。胡贤不知为何心头有一股暖流涌上。
“既然不能告诉李大人,那你为何告诉我?”
“我靠你联系李明和乔大人。你不知我心中所想,若途中发生变故,怕你不知如何应对。
我不告诉李明并非不信任他。只是每个人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对一件事的价值排序也不同。”
“何为价值排序?”
胡贤不明白那玩意是啥玩意。
“你若将此事告知于他。他恐怕会上呈知州然后排查细作。这可能会打草惊蛇坏了乔大人的事。
乔大人与我是朋友,他的事对我来说是最要紧的。
李大人现在是县尉,不管是为了往上爬还是单纯为了雅州的百姓、西南的治安。他的选择都会与我背道而驰。”
胡贤垂着眸,显得有些温顺。
“那我呢,你又怎知我的选择不会跟你背道而驰?”
“你没有家族独身一人,还说要跟我去京城。我和李明你肯定选我,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他就是嘴贱,才多问这一句。胡贤闷着头往外走。
“你去哪儿?”
“去找李明。”
“要不你再睡一个时辰?我等会去叫你。”
“我不睡,我现在就去。”
竹心:“……”
咋了这是,这泼皮怎么还变成犟种了。
安排了所有事的竹心一觉睡到晌午。
因八方馆里大家都是昼伏夜出,故众人都是一副刚起来的模样。
竹心找个机会和周妈妈谈了谈。
“赎了身还想留在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