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没给马光平太多思考的时间,啪的一声把手中的名单扔在桌上,转身就往外走。马远才撇了撇嘴,也跟着起身,经过马光平身边时,还特意多看了他几眼。
“等等!”
马光平急忙喊住周齐道:“那厂子占的地是村里的,没有村里同意的申请书,县里是不会批准的。”
这就是他犹豫的原因,递交申请,意味着他又得背黑锅。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再来一次,我干脆投河算了。”
周齐连脚步都没停,甩下一句:“批不批无所谓,我去别的地方开厂也一样。”
说完,径直推门而出,留下马光平一个人坐在那里,脸上阴一阵晴一阵的。
他真的想解决铸造厂的问题吗?
当然想了,这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憋得他喘不过气来。要是能把厂房顺利租出去,既能减轻财政压力,又能向上头有个交代。
但他怕再生出什么乱子。
犹豫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瞥了一眼桌上的名单,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那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我就说你来了也是白搭。”
马远才蹬上摩托车,扭头对周齐说:“别忘了,可是三首诗啊!”
“你以为我输了?”周齐笑眯眯地反问。
“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警告你,别想赖账。”马远才说道。
周齐笑了笑,没急着上车,反而掏出钥匙,往摩托车上一插。
紧接着!轰隆隆!
他点起一根烟,悠悠地吸了一口。
“你这是耍哪出啊,快走啊!”马远才催促。
“人快出来了。”周齐提醒。
马远才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算命先生啊,能掐会算的,你可别装神弄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