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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午良现在也很舒坦——
刚刚从曲阳新军的营地回来,见识到了新军将士的训练,熊午良对芍虎的治兵之道十分满意。
当初芍虎在越国任偏将军时,便在士卒中有极好的口碑——如今亲自统领一军,芍虎仍秉持与军士共进退的原则。
即便眼下寒冬腊月,芍虎也一样身负全套甲胄,与三军将士一同在校场操练。
有主将如此,曲阳新军自然士气如虹。
“小仪!去给我烧一炉火!”熊午良搓着手,脸冻得发白。
一万军卒全副武装地操练,自然不觉得冷——熊午良这个站在高台上检阅的,可是被冻得有点凄惨。
姒仪赶忙循声过来,见了熊午良的凄惨模样,不由得捂嘴轻笑。
熊午良恶狠狠地瞪了姒仪一眼。
姒仪取来厚厚的褥子,将熊午良裹得严严实实,又支使小白去庖厨拎来了一大壶水。
两个亲兵抱进来一座沉重的铜炉,很快便点起了炭火。
室内点炭,当然要开窗户——姒仪将窗户掀开一个小缝儿,然后将烧水的壶架在铜炉上。
不消多时,屋内便温暖如春,熊午良裹在褥子里甚至有点儿燥热了。
小白殷勤地取来了茶,姒仪玉腕翻飞一通操作,很快屋内便弥漫起淡淡的茶香。
熊午良舒适地叹了口气:“小白,你去书房,找屈伯伯把我要的东西拿来。”
小白答应一声,噔噔蹬跑出门去。
熊午良嘿嘿一笑,见碍事的未成年人出去了,便借机在小仪身上揩油……
姒仪小脸儿通红,嗔怪地瞪了熊午良一眼,却也不反抗,发而将后者的双手拢在怀里,给熊午良把手捂热。
片刻之后,小白噔噔蹬又跑回来,手里抱着一卷写满了字的纸,递到熊午良手里,脆生生地道:“屈伯伯说,今天只有这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