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可不管别人是嫉妒还是羡慕,他有妻,马上又有子,堪称人生赢家。
他走得极快,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两人打个照面也是匆匆掠过。
如同一阵风的男人心想,无论这胎是男是女,生完这胎再也不生了。
呼延烈身为大男人,没成亲前他从来不过多关注女人,成了亲除了新婚妻子,再也看不见其她女人。
更遑论去关注女子怀孕这种事情,在怀孕前,他对这事别说一知半解了,简直就是一片空白。
等钰儿怀了孕,爱妻如命的男人这才开始为了妻子的健康去接触去了解这些事情。
不了解不知道,越了解越是心惊胆颤。
女子生孩子就如同过鬼门关,过去了皆大欢喜,过不去一尸两命的也不少。
最近几日,盯着媳妇儿越发显大的肚子,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闭眼满地血腥的呼延烈,黑着眼圈掀开了帐帘。
大帐里怀着孕的孕妇不得闲,月份大了肚子挤压的双脚水肿,孕妇斜倚在小榻上和梦儿一起做些包崽子的小衣裳。
婴儿肌肤幼嫩,选的都是好料子,做衣服,做小鞋,做帽子,做了一样又说另一样,两个人做的再多都不嫌多。
呼延烈一直觉得自己心胸宽大,可看媳妇拖着大肚子还要穿针引线给肚子里的崽子做衣服。
虽然崽子也是他的崽子,但是男人更心疼媳妇儿。
他真心觉得衣服旁人也能做,为什么非得打扰他媳妇呢!
男人想不明白,男人替大肚子的媳妇心疼,但他不说,话都憋心里的沉稳男人有自己的工作。
只见他掀开帘子,帐里的梦儿和钰儿早习惯了,头都不抬,眼也懒得往出口处打量,不用猜都知道谁来。
呼延烈大口大口喝了碗水,而后走至榻边,身形高大的男人在榻边铺下阴影。
不等男人眼神示意,梦儿从善如流地拿起做了半截的虎头鞋,起身,对女主人告辞,接着迈着小碎步出了帐子。
期间看都不往呼延烈的方向看,她退出了帐子,默不作声的男人这才坐在了梦儿刚才坐的地方。
他也不说话,热乎乎的大手架着媳妇有些肿胀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开始以适当的力道揉捏,疏通,钰儿这时才放下手中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