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累了一天,这会儿回屋睡下了。”赵云竹搬过一张矮凳,坐在床边看顾着孩子道,“二哥买羊的时机可是赶巧,晚一天小哥儿都得挨饿。”
赵云程咧嘴笑笑,起身去外面舀水洗漱。
夜里的吃食是赵云竹张罗着做的,赵云程今儿回来的实属晚了些,他们都已经吃过了,锅里还温着留给他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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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初为人父,夜里哄孩子确实手忙脚乱了些,隔壁屋中的李桂棠听到孩子的哭声,差着赵云程将孩子抱到她屋里来,不要扰了徐言其歇息。
这一夜,赵云程在李桂棠的屋里打了地铺,仔细学着该如何给孩子喂奶拍嗝,换洗褯子,毕竟李桂棠年过半百,不能太过操劳。
翌日,赵云程没去镇上做工,家里琐事缠身,他根本脱不开身。
晡时院外传来一声马吁声,赵云程安顿好小哥儿起身出去查看,发现来人竟是本该远在京城的高竟遥夫妇。
“舅舅舅母,快进屋里坐。”赵云程引着家丁将马车牵进院子,连忙招呼着两人进屋。
徐言其早就听到赵云程的话语声,此时正趴在窗前张望着。
“其哥儿,舅母可来迟了?”丁素梅甫一进屋,便拉着徐言其的手一阵问询。
徐言其甚是欢喜地道:“不迟,舅母赶的正是时候。”
见摇床里躺着的孩子,丁素梅连忙上前去瞧了又瞧:“舅母收着李老板的信,就和你舅舅商量着过来一趟,你们二人没个长辈帮衬着,哪里会带孩子?”
“我们这次过来,打算待上两个月,家里的生意都交代好了。”高竟遥站在丁素梅身后看了眼孩子,转而对徐言其和赵云程道了一句。
赵云程自是乐意之至,忙去收拾了两间厢房出来,赶车过来的家丁也得安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