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宋伯和一些手底下的人,会趁宋祈清醒的时候,来和宋祈谈事。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暗羽不在意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安静沉默的目光中,此刻永远只清晰的倒映着一人的身影。
这样的目光很灼热,宋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卧床的这几日,大大减少了同暗羽的接触。
就连晚间,也不用暗羽再为他守夜。
他说的话,暗羽愿意听。
他不让暗羽上榻拥着一起睡,暗羽便坐在他床边,轻阖着眼,连着两夜,这样守着宋祈。
终还是宋祈拗不过这样的暗羽,沉默拉开了被子。
同第一夜试探的姿态不一样,这一次,暗羽上床上得极果断。
生怕慢上一分,宋祈会改变想法。
从宋祈的态度,暗羽其实隐隐知道些他什么想法。
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暗羽不懂。
只想这样守着人,也很好。
两个人同时躺在一个温暖的被窝中,互相没有触碰到彼此,也没有出声。
但实际上,对方的每一次呼吸声,都能听在耳里。
不需要有多亲密的接触,只是知道对方在身旁,心中便生出无限的安稳感。
宋祈阖眼,气息一如既往的淡到微不可见的程度。
他放在被子中的手掌中,还握着之前的那颗金元宝。
冰冷的金银被带着体温的手握在掌中,反复摩挲轻捏,似是也染上了把玩它的人的体温。
他们难得亲密,却有似有些疏离。
隔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床上的一道不大不小的间隔,还有着生与死的交界。
生与死,犹如黑与白,如此清晰而又难以跨越。
偏偏缘分断不了。
因为在意,所以宋祈清醒理智。
同他年少时一般,终是需要放下一些东西
宋府多出了只被抓的黑鹰,这件事,暗羽在鹰被抓的第二日,就知道了。
因为管家在着手找人去给鹰拔羽毛,但那只鹰第二次被抓,实在恼羞成怒,凶猛得很。
宋伯连续找了几个人,人才靠近鹰,就被鹰爪抓伤,连续好几个都被挠了。
寻来寻去,还是需要找几个身手比较出色的人去拔羽毛。
暗羽自然被叫上了。
暗羽沉默的跟着人去看黑鹰,一路上,脸色覆满寒霜,十分冷厉。
跟着一起去的,还有其他几个身手好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