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首要的条件肯定是要先得到你的原谅吧,毕竟你是那场剑术大会最大的受害人,得不到你的谅解这件事也就无从谈起了。”
“那种事我早就原谅了,只要我亲自跟安帕德侯爵这么解释事情就算解决了吗?”
“哎呀哎呀,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吗?”
克蕾赛特苦笑着喝了一口红茶。
“杰诺,你先冷静一点。难道意识不到你这样的态度很失礼吗?”
经过尤米娜提醒我才意识到在大小姐的茶会说话如此大声确实是很失礼的行为。
“抱、抱歉。”
“我并不介意,不如说又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你这个人还真是令人看不腻呢。”
“感谢……夸奖?”
“呵呵,总之我先姑且问一下吧。你为什么对希尼卡的事这么上心呢?按理说对于让你差点一命呜呼的对象说是憎恨也不为过,然而你不仅原谅了她还想积极帮助她改善处境,教会的圣职者见到你恐怕都自愧不如吧。”
我也知道我这个反应在外人看来太夸张了,但真正的理由也不能说。
“希尼卡同学那个时候又不是故意的,让她就此放弃剑术什么的实在是太过了吧。”
“在我听来你完全是因为同情她才这么说的,你认为这个理由能让安帕德侯爵信服吗?”
确实,这个理由太弱了。如果由我亲自出面想要说服安帕德侯爵,可以预想到他一定会问和克蕾赛特相同的问题。那个敏锐的男人也肯定能察觉到这并不是我为希尼卡出面的真正的理由,从而怀疑我是不是别有所图。
小主,
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解释才好?
“杰诺同学,你并不用为我做到那个地步。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当事人希尼卡却并不希望我插手这件事。
但问题是凭她自己能说服她的父亲吗?我不认为那个同样死脑筋的安帕德侯爵有那么容易被说动。
“克蕾赛特大人,你认为希尼卡同学凭自己一个人能成功说服安帕德侯爵让她继续修炼剑术吗?”
“我认为很难。”
“尤米娜殿下呢?”
“……”(摇了摇头)
大家都知道安帕德侯爵是一个怎样的人,仅凭希尼卡自己一个人说服自己的父亲显然是很难的。虽然只是在私下偷偷练习剑术并不会构成什么问题,但没有家族的承认,恐怕今后将没办法参加斗技大会这样的大活动。没有她父亲的指点,希尼卡的剑术估计也很难再有进步。
最好的办法还是得由我这个当事人之一出面,毕竟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的,之前就已经淌入这个浑水了,也不能现在就撒手不管,事已至此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就是这么回事,希尼卡同学。除非你有绝对能说服你父亲的方法,不然这件事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好。”
“可是……”
“杰诺,这样的话还是要回到最初那个问题上,你为什么要为希尼卡做到这个地步?你到时候要怎么跟安帕德侯爵解释?”
克蕾赛特说的没错,如果我的行为本身非常不合逻辑,那不管说什么话都同样缺乏说服力。被伤害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伤害自己的人说好话,罗贝里安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宽容亚尔尼德家的人?趁机刁难才应该是我这种恶役贵族少爷该干的事。
那我不如顺水推舟索取什么补偿如何?最通俗的补偿就是钱吧。作为受害者索取赔偿费用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事,现代社会就是这样的。但问题是就算我拿到了钱,也不代表安帕德侯爵一定会收回让希尼卡放弃剑术的决定,两者并不能构成绝对的因果关系。
不管怎么想,这件事都不会那么单纯就圆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