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人都能看出来祁同伟心情颇好,都唱上歌了。
“有谁能懂舞女的泪啊。
其他人当了领导,享受的是下班以后别人请他们山珍海味,情歌对唱。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希望把手上的事情做好,早点回家陪老婆,偶尔跟你们搞点烧烤啊。
那就最幸福了。”
昨天江北一中的好成绩,看来带给了祁同伟相当多的愉悦感,碰到熟人讲话也啰嗦了不少,充满了分享欲。
“祁书记,这时候看着,你才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啊。
以前你当局长的时候,我都不敢主动跟你打招呼。”
“哎,客气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得摆出局长的威严,也是为了工作嘛。
现在我又不是你们的局长,跟你们摆什么领导派头,那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就像伟大领袖说的那样,屁股决定脑袋,咱们互相之间没有工作职责的时候,那大家都是朋友嘛。”
祁同伟说的这话,显然是一句废话,不过在基层的老刑警听来,却是如沐春风。
其实老沈也不想想,祁同伟跟他和颜悦色,交谈甚欢,能做朋友,还不是因为他不是祁同伟直接管理的中层干部。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些中层的党委委员们和陈晋他们几个,祁同伟什么时候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板着脸训斥的。
不过这也是体制内人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