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顾虑,你们可是我请过来的投资商,有任何需要我们政府帮助的,只管开口。”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祁同伟和金新凯的时候,金新凯这才叹了口气坐下来。
“老弟啊,想做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前段时间我专门开会,批评了一些部门乱收费,收费没有名目的情况,还专门提到了。
无论怎么样,高新区招商来的企业,那就是大爷,必须要哄着来。
结果还是这样,脑壳都要气炸了。”
祁同伟转而给他的保温杯里续上水。
“哥,你也别急,这些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刚刚那个是什么来路啊,看起来像个技术工不像个老板。”
“他啊,是我在安监总局上班的时候认识的。
说起来还有个故事。
你别看他这个样子,过去还是东北大国企里的八级技工,手底下培养了一大堆专业技工。
我那时候负责指导他们厂的安全规范,那时候他们的装备制造要出口到国外创汇,国外的客户要求很多的,必须要他们把安全生产制度完善了。
于是我们一组人在他们厂驻扎了近一个月,把他们的制度搞好,通过了国外客户的考核,就在这个期间,我和他这个车间副主任认识的,他做事确实有一套的。
那家国企是二机部的下属企业,有一回出了安全事故,死了个职工,就是他手下的。本来照我们的调查,是那孩子自己操作失误,没有遵循规章制度,不过报告给了他们厂里,他们厂里领导应该是看他不爽,觉得他仗着自己有技术,想打压打压他。
这搞技术的人,哪里懂官场那么多破事,一被打压,马上心态崩溃,直接离职走人了,搞得他们领导都失策了,他自己走不要紧,他在车间里名望还高。
直接带走了三个班组的技工一起走,好家伙,大型国企几乎瘫痪了两个车间。
他们本来还想做些小生意谋生,后来我给他们出主意,直接搞老一套,他们自己一帮人集资建了个装备制造的厂。
搞了两年多,抢了大国企一大堆客户,后来嘛,就更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