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这件事上面,我自己也没有话语权,全权听家长安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俩说了算。”
“哈哈哈,你要是不说这个,我都想不起你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没结婚呢。
基层的工作果然锻炼人啊,这气度完全是锻炼出来了。
出来谁看见,不心生敬畏,觉得这肯定是在一方呼风唤雨的高级干部。”
黄小斌看人确实准,几个月前,祁同伟习惯了在部委里做低调的秘书,事事都先观察细节,小心翼翼,这也是在京城为官大家的通病,每个人都很低调。
但是在基层当分局局长之后,手下指挥几百人,每个都是血气方刚,凶神恶煞的警察,祁同伟必须要有气势,动不动就训人,开大会洗脑,习惯了那种掌握几百人命运的感觉,每个人都服服帖帖的。
前世的网络上不就很多对比的照片,一个干部在高级领导身边,双手是交叉做护裆状,身体也不自觉弯腰比领导低一点,站在照片的边缘看着处于中心的 领导。
但是一转头,等这名干部当了领导的时候,他就开始双手背在后面,肚子顶在前面,鼻孔看人,站在照片的最ZY,享受其他干部的注目礼。
难怪许多秘书在下放之后,会开始放飞自我,在领导身边太压抑了,时时刻刻要准备伺候人,而自己做了一方诸侯,大家都是看他的眼色的,上下的落差会让人认不清自我。
不过祁同伟倒是能很快调节,因为他不是个单纯的小年轻,算两世为人的年龄加起来可比黄小斌大多了。
晚上,京州市某酒店里。
祁同伟正和黄小斌推杯换盏,桌上有几名黄小斌新认识的干部。
其中一人居然是孙连成,此时他还只是一名正科级的干部,在光明区下属街道办里当某办公室主任,副省级城市的街道办属于正处级,下属中层也是正科级,和一个县的级别完全一样了。
只不过因为是街道办事处,权力范围自然不可能大得了,按照职务含权量公式,副省级城市的正处级街道办主官职务含权量,是远远不及普通县的主官的,县委书记的权力,在一定范围内,几乎是没有多少制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