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富贵开着摩托车在后面跟着他。
车停在银行门口,两人进去转了账,出来时看见对面小广场,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揪住一个中年男的衣领,嚷嚷着大声说:「你的小孩关我什么事,他不去招惹我的柴犬狗,它就不会咬人,我的小柴犬在家里从来不咬人。现在你把我的柴犬打伤了,我也要把你打伤,我的柴犬要是因些死了,我也要你的命……」
中年夫妇是摆摊卖些百货物品的,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一条裤鞋被撕烂,大腿根部被咬烂在流着血。
中年妇女在用一块破布帮小男孩包扎。
小男孩在惊恐地说:「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旁边有十几个人围观,都在指责男青年:「你的狗在你家里肯定不会咬人,但是在外面它会咬别人。狗绳都不见你拴一个……」
「那小男孩坐在摊边位看书,这只狗扑上去就咬他的腿,已经咬出血了。」
「做为父母看见儿子被狗撕咬,肯定会上前相救的。」
「这个人真嚣张,咬伤人家小孩了,还说就算咬伤了也不关他的事。人家就该无缘无故让你的狗咬的么?」
殷元和黄富贵身为城防队,看见这种事肯定是要管的。
青年人还在一拳一拳往中年人身上招呼,旁观众人虽然在口头上支持中年人,但是面对青年人行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开。
这青年人身强体壮,身上穿的衣裳也是高档布料,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肯定是个有钱有势的主。
这种人肯定是本地人,有嚣张的本钱。
中年夫妇肯定是外地来的打工仔。
怎么跟人家老板斗?
殷元大喝一声:「怎么回事?马上住手……」
青年人看了殷元一眼说:「都是一帮捞佬,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想兴风作浪?滚开,关你什么事?」
殷元抓住他打向中年人的手,用力一扯,他一米八九的大个子,趔趄着差点倒在地上。
「你的狗把小孩咬伤了,你不及时送人去医院救治,你反而在这里殴打人家。难道人家小孩的命就不如你家的狗贵重么?」
男青年嚣张地说:「你敢动我?我让你在江明待不下去…」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手里的拐杖养起用力敲在男青年头上,喝斥道:「你个兔崽子,一天到晚都在惹是生非。何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也不知何宏楠是怎么教育你的……」
男青年头上挨敲了一拐杖,正要发火,看见老头的脸,顿时没了脾气。
「二爷爷,我……」
老人气愤地说:「我不是你二爷爷。」
他对旁观的人说:「怎么没人打报警电话?叫电话让城防队的人来处理也行。」
黄富贵对老人说:「何总,这个就是城防队殷队长,你消消气,我们会处理这件事的。」
老人也认出了他,对他说:「小黄,你们几个把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抓去关上半个月。或者把他跟狼狗关在一起,最好让狼狗咬上他几口,让他尝尝挨狗咬的滋味。」
这时几个城防队员跑了过来。
殷元对他们说:「把这个家伙抓去城防队,告他纵狗行凶,咬伤小孩又不及时救治,还对受害者进行伤害。再去二个人帮助这位大叔送小孩去医院救治,所有费用开好收据,让这个家伙赔偿?」
白发老头见殷元处理妥当,转身就离开了。
黄富贵对他说:「这个就是程主任的围棋师傅,他退休已多年,以前是江明市老大,叫何健。」
刚才听男青年叫老头二爷爷,想必是两人是爷孙关系。
难怪这年青年嚣张得不把其他人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原来是后台背景深厚。
可是看何老头却是个嫉恶如仇的正直人。
黄富贵说:「这年青人,他老爸可能就是何主任…」
当然他也不敢确定。
殷元说:「不管他是谁,先把他关几天,赔偿小孩医疗费用?」
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卫生所,几个人及时把小孩带去包扎治疗,并且打了狂犬疫苗。
黄富贵跟另外二人把年青人带去了城防队。
青年人知道殷元是城防队长,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众人离开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只柴犬,被几个人用石头砸死,拖回出租房,煲了一餐狗肉。
几个人都是在附近租房的民工,他们说这种就知道欺负农民工的势利狗就应该炖狗肉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