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名老者。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印记，那股浓郁的死气，让他看起来就像是风中残烛，风一吹，下一秒就要熄灭。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望着那混沌汹涌的宇宙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祖，您当真要闯宇宙海么？”

不知何时。

另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这里。

他神色悲戚地望着老者，眼中满是悲哀。

若是有人在此，认出男人的身份，恐怕会震惊万分。

内宇宙共有三十六大界，七十二小界，界与界之间有界河相隔。

三十六大界中，有玄空界。

而这后来出现的中年男人，就是玄空界主宰势力‘无剑山’的掌舵者。

这是真正的大人物，实力已经超越想象，随便跺跺脚，就足以引起宇宙轰动，随便一道意志，便足以改变一方星域的命运。

可他。

却将那位老者称作‘老祖’。

老者就仿佛没有听见男人的话，依旧望着宇宙海。

曾经的辉煌，在他眼前闪过......可那一切，最终都只化作一阵叹息。

“哎。”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

他已将身后事交代完毕。

该留下的传承，也都尽数留下。

纵然登临宇宙之巅又如何？

终究逃不过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寿元将尽，接下来，他也该为自己拼一拼了。

若是能渡过宇宙海，说不定......还会有所转机。

中年男人默然良久。

他仿佛已经能预见了老者的结局。

宇宙海，帝不可渡。

多少纪元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成功。

但老祖心意已定，他无法改变，神色黯淡，躬身垂手：

“送老祖。”

这一刻。

星空黯淡。

无数星辰失色。

无数人震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星空都黯淡了？

就在这时。

老者忽然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他那苍苍白发转为墨黑。

第二步，他那干瘪的肉身再次丰盈。

第三步，他那苍老的容颜恢复了青春。

他眼神炯炯，眼眸中燃起了不灭的战意，慨然而歌：

“剑成空后方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