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敞着,那些掌柜一走出去,立刻有人群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家店做什么营生。
那些掌柜在整条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双手一背,炫耀的话语连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画像的!里头那些衣服看到没?借你们穿一会儿,画一张要三百六十文钱呢!”
有人“哇”了一声,不满道:“太贵了!三百多文可以买麻布做一身衣裳了!”
也有人觉得便宜,“账不是这么算的,重点是画像呀!请个读书人帮咱们画画,不仅很难请到,还不定画成什么鬼样呢!要是能画好,倒是不贵!”
“三百余文,咬咬牙咱也是给得起的,听说有钱老爷特地请人给自己画像,留给子孙后代挂在祠堂上呢!我也想呀!”
“哈哈哈……还有一些官家小姐,她们说亲也会找人画像哩!”
“呀,我也想给自家闺女弄一幅,掌柜的,你们觉得这家店的功力如何?”
“咳……大家别问了,我还要回去看铺子呢!”
自动玻璃门缓缓关闭,将街上的热闹隔绝在外。
所有人看向了唯一没有离开的张裁缝,眼里迸射出热烈的光。
张裁缝有四十多了,在古代已是自称“老夫”的年纪,跟同龄的周怀棠挨一块却像是一对叔侄。
他不仅是老板,更是手艺人,所以一双手极其粗糙,到现在还不舍得把册子放下。
他的脸皮比王掌柜的还要薄,通红着脸,点了三套成年男子的款式,问顾星烟:“掌柜的,老夫能否试一试这三套成衣?画、照那个相?”
蹭蹭蹭……
周怀棠去拿相机。
吴悠荷记住款式便去服装间取衣服。
景薇薇咔哒咔哒打开一个又一个的化妆箱。
李晓旭……好吧,他暂时没活干,把纸人倒茶水的活给抢了。
顾星烟笑着将张裁缝领到柜台,进一步沟通过后,给他写了一张提货单。
“三个系列的单人艺术照各一张,不加急,总共一千零八十文,新店开张,给您取个整,收您一两银子。多谢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