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见李存勖无言以对,就笑着说道:
“三郎当然不敢对公主用强啊。”
叶娘温不服气。
“凭什么啊?在咱们河东地面上,刚才都都不是说了吗,三郎说了算!”
李存勖彻底晕了。怎么着,河东成了土匪窝了?
不要王法了?
虽然,河东是自己说了算。但是,起码的规矩流程、人情风俗,恐怕还是要遵守吧?
不行,这个侯都都,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能讨好自己,她可真是什么都不管了。
这样好吗?
嗯,这样很好嘛。
男人,就需要这种善解人意的老婆。
嗯,她要是我娘子就好了。
唉,明明同床共枕,明明人家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偏偏不能让她做自己娘子。
所以,王自为之,还是要有分寸哟。
李存勖终于开口了:
“这事,先这么吧。我和公主的大婚,婶娘也说了,暂时办不了。那么都都呢,也就先别进王府,在外面找个下处先落脚。也省得妻妾不和,让父王心烦。都都,你说呢?”
侯都都微笑道:“妾一切都凭三郎吩咐,就住在外头吧。嗯,闲时候,妾可否来找婶娘她们聊天?”
侯都都是个聪明人。孟氏母女要拉拢她,她早已心头雪亮。正好,自己在太原也是形单影孤,和孟氏母女来往,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所有人都同意。
李存勖也没意见,但是看看孟氏母女,再看看侯都都,心里忽然想到,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凑在一块,不会弄出什么事来吧?
转念一想,侯都都和阿姐都是自己人,孟氏婶婶,那也是自己长辈。嗯,她们在一起,不会对自己不利,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话别说的太早。这三个女人,当然不会对李存勖不利,但是不找麻烦?那就等着瞧吧。
得知侯都都在王府外住了下来,李九娘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无计可施。
黄四娘奉命把张承业叫来了。
对公主的召唤,张承业可没有任何想法。
官家不在了,各位亲王也死绝了,现在,公主就是他的唯一主人。
为主人服务,就是自己存在的意义所在。
听了李存勖的安排,张承业试探问道:
“殿下,老奴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
李九娘只能叹气,只能发牢骚:
“这贱人,这一招,倒是叫奴无从下手了。毕竟现在也没有大婚,奴的正妻地位,也没建立起来。可是父皇的国丧,还有两年多才完。这贱人不肯进府,偏又说她不得。”
张承业笑笑:
“老奴的意思,是想问清殿下,是想要她鸡犬不宁呢,还是想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