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号称迎了佛骨,便可国泰民安吗?又何必再取经书?老道先前在宫中时,常对官家说《清静经》言语: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此番为朱全忠派人追杀,无法再回宫中,不知何人惑乱圣心,竟然有了这迎佛骨的闹剧。哼,枯骨若能佑国,李都头之辈,只该去佛寺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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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友孝见李筠陷入了沉思,便趁机问道:

“弟子愚鲁,却不知如何才能做到常清静?”

玄水利一边观察李筠动静,一边顺口说道:

“不论何时何地,有空就该静坐,水到渠成,元神归位,待到身心合一,灵窍自然开启。”

他见李筠还在沉思,便又说道:

“友孝可还记得,为师曾经教你,有王法之地,未必就是善境。”

叶友孝对这个倒是记忆犹新,立刻说道:

“师父说过,应该在宥,方为至上。”

玄水利长长叹了口气,话语中却有几分自嘲:

“在宥,在宥,如今乱世,安能在宥?如今鬼蜮横行,奸佞当道,忠良之辈却只能避居山野,待到在宥之时,不知几世几年?”

李筠并不赞同玄水利的悲观论调,大声反驳:

“太平盛世,自然靠了吾辈一刀一枪,杀尽狗彘之辈,王法昌明,四民各得其所,那时自然乱世终结。如道长畏首畏尾,又怎能匡时救国?”

玄水利微笑起身说道:

“李都头豪言壮语,贫道非常赞赏。不过今日之事,还请都头休要与外人提起。”

李筠一愣,看看玄水利:

“道长真的不随李某回宫面圣?”

玄水利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朱全忠不忠。贫道只望都头将这话,说与官家,好生提防此人。”

见玄水利说的郑重,李筠倒也不敢轻忽。连忙抱拳应允:

“李某定然禀告大王,再由大王奏明天子。”

玄水利点头,但显然不抱希望,说的话也是一派萧索之意:

“都头肯如此报国,贫道幸甚,天下幸甚。只是啊,天命虽易窥,天道却难违。只好姑此一试,聊为尽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