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前,方大娘女儿给她送饭时瞧见了她的大作,“贺夫人,您是生手,得先叫人给你描样,才更好上手些,恰好我家中最近在绣衣裳,你到我家中来,我叫我娘给你描样,她的手艺在村里可是排前头的!”
“成了!”贺玥举着绣棚,柳叶眼里漾着笑意。
方大娘把手上的活放下,接过贺玥的绣棚仔细看看,怀着松了口气的欣慰,笑地褶子都堆积在眼角,“这朵荷花可以看出型儿了,成个帕子不成问题!”
她又瞄了眼搁在贺玥另一旁的绣棚,摇摇头,“这鸳鸯还是不行,跟对胖鸭子似的。”
要不说贺夫人是金贵的命,再好的描样在她手里过一道也能绣出个四不像来,四天的时间,方大娘手上的衣裳都快绣好了,她才勉强绣出个能看的荷花。
贺玥心态很好,弯着眉眼将两个圆形绣棚给叠放好,“胖鸭子多有福气,圆滚滚的。”
方大娘忍了又忍,还是捱不住心性,目光往贺玥发髻上徘徊,白娟花已经取下来了,她摩挲着自己的手掌,口吻暗示,“贺夫人,最近村里都在传……”
“传什么?”贺玥手上理着绣线,她的手指纤细莹白,动作自有一番美感。
方大娘见她接话,更加来劲,才刚吐出何公子三个字,就被她女儿给打断了。
“娘,你要胡乱说些什么?!”方大娘女儿下了床榻,眉一拧,语气很重。
方大娘女儿是个横性子,方大娘在她面前有些软和,当即就摆手,“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