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棠坐在蒲团上,眼皮子掀了掀,看向门口,眸光幽冷。
来人一身官服,温润儒雅,正是她的生父——宁沧涯。
宁沧涯站在门口,看她将供品吃了,供烛摆在地上取暖,脸上满是怒意。
“孽畜!你竟敢对祖宗不敬!”
“来人,将这孽畜给我绑了,上家法!”
他身后的两名小厮,立刻飞奔过来,想将她按着跪下。
宁星棠一手一柄手术刀,朝两名小厮的眼睛刺去。
直接将二人左眼齐齐刺瞎。
刹那间,祠堂内惨叫声响起,鲜血四溅。
宁沧涯顿时怒道:“孽畜,你伤了哥哥妹妹,如今又伤下人,果然是乡野长大的,目无尊卑,心狠手辣,上不得台面!”
宁星棠捏着手术刀,目光清冷地看着宁沧涯,清软的语调透着浓浓讥讽:
“我爹娘教我的是菜才需要上台面,还是说宁相家风特殊,人上桌,菜坐椅?”
不等宁沧涯说话,宁氏指着宁星棠骂道:“你姓宁!身上流的是宁家的血!管谁叫爹娘呢?”
宁星棠眼神很冷:“谁养我,我自然叫谁爹娘。”
“宁夫人,养恩大于生恩,我这乡野之人养大的孩子都懂。”
“你生为贵妇,自诩知书达理,该不会连这粗浅的道理都不懂吧?”
她刻意咬重了乡野二字。
宁氏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白眼狼,出生时我就该掐死你。”
前世听到这类的话,宁星棠只会惶恐不安地反省自己。
但现在,她心底毫无波澜,“我要知道亲生父母是你们这种德行,绝对不投胎生道。”
宁沧涯脸色铁青,捞过一旁的木棍,朝着宁星棠就打。
他是寒门学子,宁氏与他青梅竹马。
虽然考取了功名,但在京中没产业,日子过得极为拮据。
官僚聚会喝茶,他不敢去。
一件衣袍穿四年。
的确过得和叫花子一样。
直到十年前,宁氏用嫁妆收购了一些铺子。
老二在经商方面颇有天赋,一家人的生活才逐渐改善。
他最恨有人在他面前说叫花子这三个字。
宁星棠凭借着现代学过的跆拳道,轻松避过。
她抬手捏住木棍,眼神冰冷,“虎毒不食子,阎王估计眼瞎,竟让宁丞相这种卵生道生物投了胎生道。”
话落,她猛地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