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曾升只觉得心中涌出阵阵无名火气,却又没有可以发泄的地方,憋屈的十分难受,他愤懑喝道。
“我确不是那梁山贼人的敌手,可那梁山贼人害死众位哥哥的大仇难道不报了吗?”
曾弄强忍内心伤痛,目露凶光道。
“怎得不报!?”
“梁山贼人害死我儿,如此大仇,必得血报!”
“老夫心中恨不得将那梁山贼子全数杀尽,杀他个鸡犬不留,杀他个尸横遍野,杀他个血流成河!!!”
“甚至那见死不救,坑害我儿的童贯,枉他身为大宋太尉,竟然胆小如鼠,坐视我儿血战梁山,却紧闭城门不相支援,端的是无耻至极!”
“老夫都恨不得将那厮一并给杀了,若不是他,魁儿他们如何会去那高唐州寻那梁山贼人!”
听得曾弄所言,曾升立刻点头道。
“父翁既是也有此念,为何还阻止孩儿前去报仇?”
“孩儿自知不是梁山贼子的敌手,可大仇当前,焉有惧怕之理!”
“那梁山贼是人,孩儿亦是人,且孩儿身为大金勇士,我大金攻无不胜,战无不克,从未有怯战之人。”
“当初大金能从辽人的欺压下,奋起一搏,夺得如今这般大胜果,可有相惧辽人乎?”
“今次梁山贼人虽强,可孩儿亦是大金勇士,身上流的是骄傲的雄鹰血脉,便是那梁山贼再是强大,孩儿也不曾惧怕他半分。”
“纵是拼的一死,只要能不堕大金威风,孩儿虽死而无怨矣!”
见曾升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一口一句满满的都是大金颜面,曾弄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既是为曾升能有这般勇气而骄傲的赞赏之意,亦是有为曾升悍勇有余而智略不足的心酸。
须知曾弄最喜爱的儿子便是曾升,可他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却是曾魁和曾密。
概因父喜幼子,曾升最是年幼,故曾弄喜他。
而曾魁的武艺和曾密的智谋,却是曾家五虎中最是了得,曾弄心中晓得想壮大曾家,能靠的便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