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要泡老郑给的百年人参,把这杠酒搬了出去,才没有被小徒弟发现。
但酒缸笨重,再加上小徒弟不定时搜查,他觉得迟早会被发现。
想来想去,想到了花园树根下面,去埋酒之前,先灌了三个水果罐头的酒。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因为酒缸埋下去的当天晚上,就被小灰灰刨了出来,让小徒弟当场抓获。
他再三保证就剩那一瓶,小徒弟才放过他。
水果罐头撑死装半斤酒,这些天他只敢偷摸咂摸一口,也喝的只剩下这半瓶了。
刘玉堂翘着腿躺在椅子上,举着玻璃罐头喝了一口,只润了润嘴唇,连大口吞咽都舍不得。
“一辈子潇洒,临到老反而被人管起来了。”
他说的愁闷,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师父!”
脆生生声音一响,如同催命阎王。
刘玉堂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急得呼呼扇风,试图把酒味挥散,把玻璃罐头一拧,刚要藏起来,叶柔已经推门进来了。
“小柔来了。”
刘玉堂背着手,紧张的手心冒汗,险些没抓住罐头。
叶柔站在门口,狐狸眼微眯,眼睛转了一圈。
刘玉堂紧张连忙打断她,问道:“找师父有事?”
叶柔点点头,把老首长的情况跟刘玉堂说了一遍。
一谈论到药理,刘玉堂神情严肃了不少。
他让叶柔坐下,装作随意的把罐头放下,眼见叶柔没在意,松口气,认真道:“可以开些舒肝理气的药,例如柴胡、当归、白芍、白术、茯苓……这些都有养血柔肝的功效,还有酸枣仁、柏子仁、人参、黄芪这些安神的药也可以。”
见叶柔思考,他又道:“不过老首长的病是心病,药的作用还是有限,最好是不要刺激他,让他慢慢想开,才是最好的。”
叶柔郁闷托住下巴。
当初她上大学的时候,受电视剧影响,其实对心理学很感兴趣,但后来选修了心理学后,才发现这个并不比学医简单。
病人身体有问题,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总有办法找出病灶,对症下药即可。
但病人若是心理有问题,借助外物诊断不出来,只能根据病人行为和表现来评估和诊断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