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
崔函之没把话说下去,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措辞。
他垂眸想了想,吐出一口气,“但秀姑……她……”
王迎璋了然:“您想说的不是秀姑,而是秀姑身后的那位…或者说秀姑的父亲王福才。”
迎着崔函之惊愕的目光,王迎璋笑了。
她抬头看了看,戏谑的问:“听说他虽不像崔安那般能言善道、长袖善舞,也不像王贵才那般心灵手巧、善于钻研,甚至还有几分死脑子。”
“是王贵才说的。”
“他说王福才武功极高、忠心无二,最得您依赖信任……”
“比他和崔安都更得和您信任,毕竟,您可是把命都交给他了。”
“从小跟着您的三个人,崔安只管明面上的生意,知道云栖山谷却从不曾去过,王贵才只负责云栖山谷,没您点头,不得擅自出谷,只有他……”
“他这会还在暗处听我们说话吧!”
崔函之神情僵硬,王迎璋却笑得越发灿烂:“听说,给您下毒之前,秀姑亲手端了一杯毒药给他……”
“我不信!”崔函之厉喝:“秀姑怎么可能害他!”
“怎么不可能呢?就因为那是她的亲爹吗?”
王迎璋偏着头,道:“为了姘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荣华富贵,一个不肯与他们沆瀣一气、会误了她的荣华富贵、让她恨毒了的亲爹算什么啊!”
“姘头?”
崔函之又是一惊,但立马猜到:“崔三斯?”
“对,崔三斯!”
王迎璋干脆的点头:“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我只知道前世她确实怀孕了,您死后的次年一月,秀姑平安产子……”
“那孩子四岁的时候,王贵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通了出谷的道路、带着王谷生来到了宁州城。”
“那个时候,您和我娘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
“我被人送走了,依靠分得的产业、风光一时的王家搬走了,宁州城只有崔三斯留了下来,忠心耿耿的为秀姑母子经营着崔家的产业。”
“您被算计、不可能再有子嗣的事情王贵才是知道的。”
“崔安带着外人、强攻云栖山谷,更是亲眼所见。王贵才虽然不知道真相如何,但至少可以肯定崔三斯不可能是好人,那孩子也不可能是您留下的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