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自然不想触这个霉头。
然而唐云那边已然是声泪俱下,甚至拿自己的手术做威胁,这让汪槐一个头两个大。
这倒霉催的,刚刚就不该头脑发热给这个女人打电话。
以前还觉得她纯真无辜,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难缠的主。
道德绑架么不是?
这么一想,还是苏落那女人好啊,物质交易,明明白白。
想到这里,汪槐觉得自己那三万块钱都花的神清气爽。
但唐云拿自己的身体做威胁,汪槐又不敢全然无视。
毕竟他现在也摸不清陆靳深对这个女人的态度。
“行了,行了。”汪槐的语气带上淡淡的不耐,“我去问一下靳哥吧。”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医院特护病房里,上一秒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唐云下一秒便变得神色阴鹫。
那帮纨绔,竟然还敢对她不耐烦了??
以前自己陪了那么多笑脸讨他们喜欢,他们这是都忘了吗?
哼!无所谓了,只要自己和陆靳深领个证,那帮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把她祖宗伺候着!
唐云心中一声冷哼。
而酒吧包厢中,汪槐在外面盘算了一阵,想好说辞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浓郁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其中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拉住了汪槐:“汪少,救命啊!!靳哥一句话也不说,就让我们陪着喝酒,嗝~我……我都快喝撑了。”
看着自己那帮表情苦哈哈的兄弟,再看看沙发主位上那个端着酒杯似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汪槐嘴角微抽。
“靳哥,有件事我想和您说一下。”
汪槐犹豫了一下后,便走到了陆靳深的旁边。
“说。”
陆靳深冷唇微启,浸染过酒精的嗓子带着丝绒质感的沙哑。
“唐云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现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万分后悔,也没有心情继续接受治疗了,只想找个机会当面向您道歉……”
汪槐说完这番话后,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的后背沁出冷汗,感觉自己要被唐云那女人给坑死。
死一般的沉默后,陆靳深睁开了眼睛,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汪槐,淡淡道:“那就让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