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下落不明,母亲是这个世上唯独待我好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就算散尽家产,我也必须亲自进京将她给救出来。”
“实在不行,我就到侯府去求老夫人和侯爷,如今我腹中怀的可是沈家的骨肉,想必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贵妃娘娘向来得宠,只要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指不定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对,我得尽快的进京去求侯爷— —。”
宋齐微微正了正神色,严肃道:
“初楹,你心里头着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了阵脚。”
“当初你母亲处心积虑好不容易为你争取了离开侯府的机会,就是为了让你能自由自在的过上自己想过的好日子。”
“若是这个节骨眼上,你仗着腹中胎儿回到了侯府,岂不是让你母亲之前的努力皆付之东流了。”
“相信我,我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你母亲给救出来的,一旦你入了侯府,恐怕这辈子被困在一方宅院内,再也出不来了,你要理智点。”
初楹神色幽暗孤寂的沉默了许久后,方才一字一顿道:
“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当初我就不该自私自利的单独的撇下我母亲,在外头过什么逍遥自在的日子。”
“当时若不是我总是一意孤行的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日思夜想总盼望着自己能出府,就不会害的我母亲入了尔虞我诈的皇宫内。”
“我倒是一走了之了,却让我母亲涉足险境,如今出了事,你让我如何心安理得继续享受这份自由。”
“母亲为我付出了许多,而我呢,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若是我的母亲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独活。”
“只要能救下我母亲的性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像咱们这种命如草芥的蝼蚁,哪有什么选择的自由啊,所求不过是只想好好的活着罢了,为何就这般艰难呢。”
宋齐见她态度坚决,只能无奈的叹息了好几声,剑眉紧蹙道:
“你孤身一人上京,我实在不放心的很,如果你确定想清楚了,执拗要回京城,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这样我也安心一些。”
初楹暗自沉吟了一下,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