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惹得展钰没好气的嘀咕了几句道:
“刚才还说侯爷若是不见她,便一直在外头候着呢,这才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在对面开了一个雅间。”
“跟侯爷故意隔岸相望,她这摆明了明晃晃的勾搭您啊,侯爷,您可千万别中了她的美人计啊。”
沈柏砚朝着他翻了一记白眼,任凭对面的女子如何朝他挤眉弄眼。
他神色淡淡的全当视而不见,继续饶有兴致的听着底下的人咿咿呀呀一黑一白唱着戏曲。
听了一会戏,又喝了半盏茶,这才悠然的起身离开。
刚走到楼梯的拐角某处,恰好一身罩杏黄色衣裳的女子袅袅婷婷的上前来。
女子身量纤细,裙摆上绣制几朵洁白的栀子花,宛如湖水般泛着淡淡的涟漪。
洁白如玉的面颊上略施粉黛,微微挽起的发髻上插着垂落珊瑚珠的玉簪子。
旁边插着两朵颜色淡雅十分精致的绒花,浑身上下散发着婉约淡雅的气质。
媚而不妖,清雅脱俗。
很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每一处都暗藏着心机,毕竟跟随了侯爷许久,她自然明白,侯爷喜欢怎样的。
沈柏砚黝黑狭长的眼眸露出了几分惊艳,稍纵即逝,视线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
旋即,继续往前走,也不搭理她。
初楹疾步追上前,朝着侯爷盈盈一拜,嗓音柔软如蜜道:
“侯爷,昨儿确实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因为尔等小事僭越犯上,冒犯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沈柏砚冷哼一声道:
“行了,既然你已然被皇上除了奴籍,恢复了自由身,从今往后便不是侯府的丫鬟,也犯不着在爷面前自称奴婢,日后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吧!”
“至于你底下丫鬟的事,你犯不着求到爷的跟前来,你可以在衙门去告,也可以找你的宋家公子,李家公子或者许家公子等等之类的,让他们替你出出力。”
“至于你索要赔偿金的事,明儿爷会亲自派人将一百两银子送上门,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爷也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