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远侯谁啊,那是手握重兵的煞神啊,就连皇上都得对沈家忌惮几分,试问这天底下有谁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拿镇远侯当活招牌的。”
“等本官派人查一查那个寡妇的底细,她那为国捐躯的亡夫究竟是何许人也,再行处置也不迟,还望沈公子稍安勿躁。”
沈齐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不以为然挑眉道:
“刘县令多虑了,那寡妇哪能有通天的本事,跟镇远侯扯上关系,我估摸不过是她的夫君曾经在镇远侯底下当过差,跟着镇远侯上阵杀敌的小兵罢了。”
“因为为朝廷立过功勋,所以这皇上就随便赏赐了给她亡夫一块玉佩,或者那御赐的玉佩指不定是她从那里偷来的,用来蒙蔽您的,至于拿镇远侯的画像当活招牌,那是因为她胆大妄为,赚钱心切。”
“人家镇远侯压根不知道这事,否则非得灭了她不可,她一个无依无靠还死了男人的寡妇而已,有什么好忌惮的,赶紧的干净利落处置了,到时候事情若是办成了,我自然少不了您的好处。”
“况且,那小乞丐就是被她给毒死了,证据确凿,捉赃拿人,您也是按照律法办差啊。”
“她倒腾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出事,若是闹出了几条人命,还跟郡阳一般滋生出什么疫病出来,捅出了大篓子,到时候您头上的乌纱帽肯定不保啊,我也是替您着想。”
刘县令暗自思量了一番,神色肃穆道:
“沈公子,你人脉甚广,在京城跟齐国公府能搭上一点关系,不如你派人帮我查查她的底细。”
“若是咱们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别说我乌纱帽不保,恐怕你也会受此牵连啊,谨慎些终归是好事。”
“若是那寡妇背后真的无人仰仗,到时候我必定立刻处置了她,也算解了你的心头之恨。”
沈齐漫不经心的轻抿了一口香茗,无奈叹息一声道:
“刘县令,您啊,就是谨慎过了头,此事,我帮您留意一下,仔细查一查,我就不信了,一个寡妇还能搭上镇远侯这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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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丫鬟采云使了不少银子打点,疏通关系,这才终于提着红木食盒进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