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辛辛苦苦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让给夫人抚养。
瞧着夫人不动声色的将银锁系在安哥儿的脖颈某处,倒是没吭声。
她暗自沉吟了一下,忙起身恭顺道:
“夫人身份何等尊贵,又还年轻,想必不久后便会顺当的诞下嫡子,安哥儿瞧着就是个资质平庸的,哪能养在夫人膝下,堪当大任。”
“妾身也不指望他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妾身本来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性子,只盼望他能平安健康的长大。”
“哪怕这辈子碌碌无为也没关系,妾身当时生他的时候确实难产,疼的撕心裂肺的,哪里还记得自己胡言乱语的说了些什么啊。”
“再说,他好歹是妾身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这世上哪有为娘的不心疼自己骨肉的道理啊,妾身日后必定会尽心尽职将他抚养成人,不奢望望子成龙,只希望他能平安成长便足够了。”
花釉冷笑一声,暗自在心里悱恻一番。
想着前世容栀乔母凭子贵,被侯爷抬举为侯府当家主母。
之后没过多久,这侯爷便迫不及待地跟皇上请了圣旨下来,正式册封安哥儿为世子。
即便这一世,她想方设法的想让容姨娘滑胎小产,没想到,这容姨娘命大福大居然还是把安哥儿平安生下来了。
还为此让秦姨娘受损,被发落去了冷院。
花釉对容栀乔恨之入骨。
这贱人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将自己打造成不争不抢人淡如菊的寡淡人设,甚至在夫人面前也懂得附小做地。
明里暗里说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资历平庸,从没想过跟未来的嫡子争抢什么,好让夫人放松戒备之心。
却暗搓搓的为自己的儿子谋划,前程似锦。
花釉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