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砚瞅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半天都未曾有所回应,顿时神色不悦的呵斥了一声道:
“爷在跟你说话呢,你心不在焉的究竟脑瓜子在想些什么呢?怎么伺候的越来越不尽心了。”
初楹冷不丁的猝然拉回了纷乱的思绪,缓了缓神色,心中一颤道:
“奴婢刚才在想凉侍卫身上的伤势,一时之间有些走神,还望侯爷见谅。”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小心翼翼探了探侯爷的面色,又轻声道:
“实不相瞒,奴婢听闻凉侍卫为了救侯爷一命,而命悬一线,奴婢早年间便跟他相识,也曾得过他一些救济帮衬,实在忧心他的安危。”
“便偷摸去瞧过几眼,没想到即便侯爷亲自下了旨意,让府邸的府医务必竭尽全力地救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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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像咱们这些身份卑微的奴仆命如草芥,死了便死了,就算为了救侯爷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光耀门楣的好事。”
“因此,那些府医也只是简单随便的给他用草药包扎处理一下伤口,便把他扔在那里不管不顾了。”
“奴婢想着侯爷在外头行军打仗,向来宽宥善待底下的一兵一卒,将他们视若您的家人,想必应该也不希望凉侍卫因救主而亡。”
“因此,奴婢只得央求母亲给凉侍卫开了几剂药方子,好让他能尽快的痊愈,母亲还劝导奴婢,说奴婢眼下已然成了侯爷的人,所谓男女有别,即便心忧他的安危,也要懂得避嫌才是。”
“奴婢确实也觉得自己一时心急,方寸大乱,莽撞无知了一些,之后奴婢便没去过了,没想到倒是被有心之人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背地里乱嚼舌根,传一些闲言碎语。”
“硬说奴婢跟凉侍卫有染,私通苟合,奴婢真的冤枉啊,奴婢也知道人言可畏,如今奴婢恐怕跳进黄河内也洗不清了,都是因为奴婢的缘由,这才牵连到了凉侍卫。”
“奴婢罪不可恕,死了便死了,不过一条贱命罢了,可凉侍卫可是因护驾而受伤,如今还奄奄一息的躺在病榻上,哪能担得起此等污名啊,奴婢该死,玷污了凉侍卫,还望侯爷责罚!”
初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请罪,泪光点点。
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