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微微暗了暗,有些神色不耐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剑眉微微一蹙道:
“够了,没完没了呢,之前你给爷的药方子,爷早就不知扔到何处了,人家初楹所用的药方子,是她的娘给她的,跟你的药方子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你能不能消停些,别闹了。”
花釉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一抹精光,微微挑眉道:
“侯爷,妾身并不是为了争夺这份功劳,才非得跟那个贱婢论出个对错子卯来,这控制疫情乃是国之大计,岂能当作儿戏,若是旁的事,妾身便不与她计较。”
“可此事,免不了会让整个侯府背上欺君之罪,妾身自然要追究到底了,侯爷不能因为宠爱那个贱婢,便对此肆意纵容啊。”
“刚才侯爷您说早就不知道将药方子丢弃在了何处,指不定那个药方子恰好被那个贱婢给拾起来了,便故意蒙蔽侯爷。”
“说是那个药方子是她娘给她的,好在侯爷面前邀功求赏,如今此事还惊动了皇上,万不可有半点马虎啊。”
沈柏砚面色一黑,温怒道:
“那你究竟想要如何?”
花釉微微顿了顿神色,朝着侯爷福了福身子,恭顺道:
“妾身只求一个公道,还望侯爷彻查此事,若是当真是那个贱婢所为,窃取了妾身的药方子,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免得日后祸害了整个侯府啊。”
沈柏砚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沉声道:
“好了,此事爷定会彻查,若是没事,你便退下吧!”
花釉略微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微微扬着高傲的下颚,退了下去。
临走出门外后,细长的丹凤眼带着几分犀利和挑衅的扫了初楹一眼,便扬长而去。
初楹在门口神色踟蹰了半晌后,这才抬步走进了屋子内,将一杯清香四溢的碧螺春端到了侯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