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昨夜被侯爷在雅苑罚跪了一宿。
这会,她脑袋晕晕沉沉的,腿脚发麻酸疼的踉踉跄跄的从雅苑走了出来,差不多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回到了雅竹院。
刚步履进了正屋内,容栀乔怒目圆瞪的直接拿着一个茶盏朝着她摔了过来,顿时四分五裂。
伴随着尖锐刺耳的怒吼声:
“初楹,我自问一向待你不薄,对你甚为倚重信任,没想到你居然背主,是,绿绮头脑简单,直言快语,没你那般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和小心机。”
“可她毕竟是我身边伺候的陪嫁丫鬟,对我向来忠心耿耿,即便她真的有何过错,为何不事先禀告于我,却直接捅到了侯爷面前。”
“那好歹是一条鲜活的性命啊,如今因为通奸一事,说赐死便被赐死了,你心思怎可如此歹毒,午夜梦回之时,你难道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若不是你在侯爷面前反咬她一口,她就不会死,如今整个侯府,我倒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大家伙都在背后议论。”
“说我管教不严,惹得底下伺候的丫鬟彻底反目,互相攀咬,好歹咱们主仆一场,你可曾有半点顾及到我的情面。”
“之前你处心积虑的对付秋月便罢了,我真没想到,我待你真心一片,有朝一日你居然朝着我背后捅刀子啊。”
“我这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算我当初眼瞎错信了你,你走吧,从今往后我这里容不下吃里爬外背主的奴婢— —。”
初楹强忍腿脚的酸疼,噗通一声,颤巍巍的跪在了容栀乔的面前,略定了定心神,恭顺道:
“此事奴婢没有事先禀告给容姨娘,确实是奴婢的错,可奴婢自问向来行事安分守己,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更加不会生了谋害同院伺候姐妹的心思,是绿绮和刘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想要设计玷污奴婢的清白,恰好被侯爷撞见了,奴婢不得已才将实情禀告给侯爷。”
“奴婢还记得当初容姨娘曾教过奴婢,若是有人敢欺我辱我,奴婢就该还回去,奴婢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若不是绿绮处处跟奴婢作对,想要置奴婢于死地,也不会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奴婢知道绿绮在主子身边伺候多年,自然主仆情深,如今绿绮已然被侯爷赐死,奴婢没什么好为自己争辩的,奴婢感谢容姨娘这段时日对奴婢的照拂之恩,还望容姨娘保重。”
说完,初楹神色恭顺的朝着她重重的叩首三下,这才略显艰难的站了起身,恭顺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