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裹的很严实，看不清她的脸。

但那甜腻的嗓音和标志性的夺目红眸却是李常平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是楚娇然！

“......”

盯着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仍熠熠生辉的红色瞳孔，李常平沉默片刻，开口叫出她的名字。

“楚娇然？你怎么来了。”

“啊。”

正焦急往李常平方向走去的楚娇然听到这有意疏远的冰冷话语，

身形几乎在瞬间就顿住了。

楚娇然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小蜈蚣了，她不仅逐渐开始明白人类的情感。

来到现实世界后，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事开始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她大概知道.....

师兄为什么讨厌她了。

若不是有这样一副皮囊撑着，像她这样恶劣的性格走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本性难移。

楚娇然的芯子并没有发生质的改变，

只是把以前的自己包装好，严严实实藏在心底。

听到李常平的话，少女愣在原地，

伸出手扒拉下脸上厚实的围巾，露出一张堪称完美无缺的脸蛋。

细嫩的皮肤看不到一点毛孔，漂亮的仿佛一个陶瓷娃娃。

“我...”

“师兄，我来找你，我想和你一起过除夕。”

楚娇然站在距李常平五米远的地方，

嗓音甜美动人，腻的像是一块蜜糖。

李常平则皱皱眉。

几个小时之前楚娇然还在演播室语出惊人，

几个小时之后就直接跑到自家门口。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联想到从身边驶过的埃尔法商务车以及里面传来的抱怨声，

他瞬间明悟过来。

大概是从演播室离开后直接朝这里来的，怪不得车上那人这么生气......

在任性这点，这小恶魔和以前没有一点变化。

“一起过除夕？”

李常平皱皱眉头，并没有邀请楚娇然一起上去的打算。

家里的两个已经够难缠了，再来一个，那真的可以说乱成一锅粥。

“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你现在打给你经纪人，让她接你回去。”

“你也别在这等了，我还有事我得先回去。”

说罢，

李常平没有再看楚娇然一眼，拎着酒水转头朝小区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