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马上好。”
杨庆有递上钱,师傅麻利拿起大勺,往面前锅边空碗里打上两勺炒肝,顺手撒上葱花,还不忘吆喝道:
“您炒肝好了。”
哥俩端起大碗,从竹筐里取了小勺,站路边嘘溜着开吃。
不是不想坐,而是没空位,一共两张桌子,八条长凳,坐的满满登登,压根没位置。
冯勇边吹气嘘溜边感慨:
“香,真香。”
没出息,一碗炒肝至于吗?跟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杨庆有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嘘溜了一口,顺嘴嚼了一块猪肝。
妈的,香,真香。
不是杨庆有没见识,而是老师傅手艺确实好,肝嫩鲜香,汤汁醇厚味美。
两毛钱,真值,太特么值了。
要不是冯勇在身旁,他高低得掏出几个大茶缸,打满带走。
头顶是鹅毛大雪,背后是呼啸寒风,这种哈口气都怕冻着舌头的天气下,来上一碗热乎的炒肝,那滋味绝了。
几口下去,热乎劲由胃直达四肢,立马手脚不凉了,脸也不冷了,浑身舒坦。
狼吞虎咽吃完,舔干净碗,哥俩继续逛。
一路走一路吃,大肉包子、驴打滚、炸年糕、糯米糕是样样不落,吃噎着后,还顺道来了碗元宵,老大一海碗,七八个元宵,解渴大于解馋。
唯一可惜的是,今儿雪大,限制了庙会的规模,除了卖小吃的,就是卖小吃的。
像什么捏唐人、卖字画旧书、唱大戏、玩杂耍、说相声唱快板的都没来。
尽管如此,依旧不乏惊喜。
那就是卖糖葫芦的,一串糖葫芦一米长,长长的竹签上串着二三十、不四五十个糖球(山楂),一碰一晃悠。
个别买糖葫芦的小孩个头还没糖葫芦高,只见小孩一手攥竹签,另一只手还得托着糖球,否则糖葫芦得垂到地上,那小孩伸着脑袋想吃,却怎么都够不着。
搞笑一幕看得杨庆有是目瞪口呆。
糖葫芦还能这么玩?
“哥,要不咱也买根尝尝?”
冯勇看见那小孩后,跃跃欲试。
杨庆有赏了他一比兜,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