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这是我妈让我给您拿的腊八蒜。”
冯勇手里捧着一个直径十来公分,一扎多高的小罐子。
“腊八还得吃腊八蒜吗?”
杨庆有有些纳闷,老京城的习俗这么奇葩吗?大早上的吃腊八蒜。
冯勇放下罐子,脑门顶着黑线解释道:
“您想什么呐!这腊八蒜是今儿刚腌的,留着过年吃的。”
“啊?腊八蒜不是腊八吃啊!”
杨庆有还没缓过劲来,脑门上顶着一串问号。
冯勇已经不想解释了,反问道:
“您猜它为什么叫腊八蒜?”
“你的意思是,腊八腌的蒜叫腊八蒜?”
杨庆有这才转过弯来,若有所思的回应。
“对喽!”
冯勇猛地一拍杨庆有的胳膊,解释道:
“腊八这天把蒜腌上,留着过年吃的才是正经腊八蒜,老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按照京城习俗,打今儿开始要准备年货了。”
“腊八蒜算是头一道年货。”
那这道年货够接地气的。
后世可没这么多讲究,超市里、菜市场里啥都有,想吃直接买就成,谁还费那功夫自个腌。
冯勇解释完,转身要走,杨庆有连忙拉住他,指着炉子上的铁锅说道:
“待会把你爹那大茶缸拿过来,我熬的粥多,你盛点回去。”
“切,您能熬多少?我妈都快熬好了。”
冯勇满不在乎的掀开锅盖,立马就被杨庆有的奢侈所震惊,翻滚的水花带起各色配料,看的他眼花缭乱,瞬间嘴里冒出一句话:
“您打劫供销社了?”
“打你大爷,能不能盼我点好。”
杨庆有气的上去就是一比兜,俩臭小子没一个好人,一个比一个气人。
冯勇认错态度极好,立马承认错误。
“哥,我错了,我这就回家拿茶缸去。”
说罢,转身往家跑。
半个小时后,阎解成、冯勇俩人坐炉子旁,眼巴巴的瞅着热气腾腾的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