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如此痛快的应话,反而让冯婶有些存疑,这小子不会是糊弄自己吧?
“真听见了?”
“听见了,老几位这么苦口婆心的,说的全是实在话,我又不傻,能不听吗?”
“听见就好。”
冯婶脸色是缓和了,可周婶却斜眼盯着杨庆有,不满道:
“听见个屁,这小子答应的这么痛快,一看就是没往心里去,老娘也年轻过,跟这小子差不多年纪时,甭管长辈说得对不对,一律当放屁,能听才怪。”
杨庆有闻言都快抑郁了。
平日里没看出来,周婶长得一脸慈祥,没成想还挺精明。
“您可别冤枉人,那是您,我不一样,我这人最乐意跟长辈聊天,听长辈讲道理,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我能不听吗?”
“甭给老娘戴高帽,老娘不吃这一套。”
周婶翻着白眼,指着杨庆有向身边人说道:
“你们瞧瞧他,就这油嘴滑舌的样儿,像是能听人劝的主儿吗?”
冯婶很应景的摇头道:
“是不大像。”
一旁的朱婶跟张姐捂着嘴乐,虽然没搭话茬,瞧她俩那眼神,显然也很赞同。
嘿!
不讲理了还。
杨庆有急道:
“您这话不对,我哪里油嘴滑舌了?我是怕您误会,积极应您的话,要是我这样的都不实诚,那咱院里就没实诚人了。”
可惜,杨庆有的自辩有些苍白无力,眼前老几位明显不信他的话。
一个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未张嘴,却似道尽了千言万语,归纳起来就一句话:你小子糊弄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