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楚寿面色微变,这周围果然有古怪。
他没有怀疑,连忙下令让下面的人放下武器。
等他们都放下武器后。
道路的两旁亮起一道道火光,将官道照耀的好似白昼。
看着那两边山林里的道道身影,楚寿脸色一变,他们这是走进包围圈了。
“殿下,好久不见了。”
大笑声响起,楚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并逐渐清晰明亮了起来。
不是陈墨还有谁。
“罪臣之子楚寿,拜见安国公。”
“罪臣之子楚泽,拜见安国公。”
两名披甲青年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
一人是慧夫人的儿子。
一人是甘夫人的儿子。
陈墨走上前去,道:“你们是从崇州过来的?”
“回安国公,正是。”楚寿一脸谄媚的说道:
“罪人早就劝诫过楚熠,让其归顺安国公,可他非旦不听,反而和奸贼芦盛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企图谋害安国公。
罪人自知其罪滔天,无法饶恕,但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谋逆之举,可罪人毕竟是罪臣之子,心仍旧不安,自知无法洗清罪责,特带领五百忠义之士特来投靠安国公。”
说到这里,楚寿声音小了下来,低声道:“还望安国公看在舍妹的面子上,饶恕罪人的罪过。”
楚寿的话音落下,周围的陈军将士心中不由的嘀咕了一声:“好家伙。”
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就算了。
撇清关系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夏芷凝面露鄙夷,显然是极为瞧不起楚寿。
陈墨笑着将楚寿、楚泽二人托扶起来,道:“殿下可比淮王明事理多了,若是那朝堂上的诸公都如殿下这般,哪会有奸贼逆党,哪会有如今的乱世。”
楚寿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知殿下是如何从崇州过来的,难道崇州没有戒备?”陈墨询问道。
“不瞒安国公。罪身得知淮州的消息时,崇州还并未封锁戒严,后来消息传开后,崇王下令戒严,可消息传达到各地也是需要时间的,罪人毕竟也是淮王世子,一路过来倒也没人敢拦。”楚寿如实说道。
陈墨拍了拍楚寿的肩膀,道:“放心,等我肃清朝堂中的奸臣逆党后,定禀明陛下,宽恕殿下的罪过,且殿下如此大义之举,陛下也定会厚赏。”
“谢安国公。”楚寿松了口气。
楚泽也对陈墨拱了拱手:“谢安国公。”
“两位殿下客气了。”
说着,陈墨目光看向淮军军中央的马车,疑惑道:“这车里的是?”
“罪妾甘氏,见过安国公。”
车厢的帘布被掀开,一名身着白色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的美妇人从马车上下来。
其面容有些憔悴,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一张苍白消瘦的脸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眼底似乎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
陈墨点头示意了一下,当着这么人的面,他自然不会多加表露什么。
“来人,带他们进城安置休息。”陈墨吩咐道。
而这些人的武器,自然是要进行收缴的。
夏芷凝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尤其是目光扫到甘夫人的时候,眸光变得冰冷了起来。
甘夫人自然是察觉到了,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敌意,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害臊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后,便进了马车。
袁县县城。
萧靖、吴衍庆他们得知陈墨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由的一愣。
后知这支兵马并不是淮王一行人,而是过来投靠的楚寿等人后,都是皱了皱眉,其中吴衍庆尤胜。
等到了县衙后,吴衍庆更是单独找到了陈墨。
“岳丈大人这是有话要跟小婿说。”私底下,陈墨还是称呼吴衍庆为岳丈大人的。
而且他和陈墨众多的岳丈不同。
他可是陈墨正妻的爹。
“安国公打算如何安置楚寿和楚泽?”
甘夫人陈墨要怎样,吴衍庆不管,毕竟一个要不了几年就会容颜逝去的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楚寿和楚泽不同。
他们和萧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