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爹娘已经搬到易县后,林衷已经不再担心爹娘的安危了,听到表舅的话,脸上也是难掩喜色,继而忙道:“表舅,可看到了郭兄的名字。”
马福的神色一滞,他光看林衷的名字去了,把郭宁都给忘了。
“我再去一看。”马福笑着又挤了进去。
片会后,马福喘着气挤了出来,兴奋道:“郭公子也上榜了,还是甲等第六名。”
他们提前就已知道,放榜的那天会公布甲乙两榜。
而甲榜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淮州离江南又近,其本身也是文化比较繁荣的州地,此次乡试,可谓是集结了天底下最有才华的读书人,能在这些读书中进入前二十,那是何等的荣耀。
“恭喜郭兄。”林衷对着郭宁拱了拱手,面露羡慕之色。
他虽然也上榜了,但表舅没说甲等,那肯定是进的乙榜了。
不过作为朋友,他还是为郭宁感到高兴。
“同喜同喜。”郭宁也回了一礼,旋即说道:“若是戴兄也在,也一同上榜了该有多好。”
闻言,林衷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戴兄那边顺利吗,有没有投考成功.”
……
两天前,青州,平庭县。
青州的州城是南阳,但因战争的缘故,使得南阳被破坏的比较严重,所以青州的乡试,是在平庭县举行的。
平庭县的放榜时间,比鳞、淮两州还要早两天。
化名郭先,且用苍州人士在平庭县成功投考的戴图,同在平庭县结交的朋友,来自高州的张野,一同来到了考舍前,查找起了自己的名字。
不一会儿后,张野忽然惊声高喊:“郭兄,甲等第一名,你是甲等第一名。”
听到张野的叫喊,戴图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郭先并不是他的真名,愣了一会儿,忙道:“哪里哪里。”
“这呢,第一个名字就是郭兄你,恭喜郭兄,贺喜郭兄。”张野当即拱手祝贺起了“郭先”。
此刻的戴图也是难掩兴奋之色,心跳也是急促加快,嘴里却是说道:“侥幸,侥幸。”
“郭兄别谦虚了,这甲等第一,可侥幸不了。”张野道。
“张兄你呢?”戴图说道。
“唉,别提了,我排在乙榜末尾呢。”张野叹了口气。
“叹气干嘛,好歹也是上榜了。”戴图拍了拍张野的肩膀,笑道,可心里却有些瞧不上张野了。
“倒也是,走,去福泽酒楼庆祝一下。”张野笑道。
戴图没有推辞,这事确实值得庆祝。
在两人前往酒楼的路上,戴图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道讶异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戴图?”
戴图一愣,转过身来。
“戴图,真是你啊,你怎么在青州?”拍戴图肩膀的人,看到真是戴图,当即讶异的说道:“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什么戴图?朋友,你认错人了。”戴图还没开口,一旁的张野却先开了口。
“怎么可能认错,我和戴图可是一个村的,从小光着屁股长大。”那人连忙说道,看着戴图,又问他怎么也在青州。
可戴图却是一副不认识此人的模样,还带着他拱了拱手:“阁下恐怕是认错人了,我叫郭先,不是什么戴图。”
那人顿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郭先,怎么可能?戴图,是我啊,戴令,你不认识我了。”
戴令保证自己不会认错人,连眼角的痣都在同一个位置。
“喂朋友,攀关系也不是这么攀的,郭先乃此次乡试甲等第一名,身份信息可都是记录在案的,可不是什么郭图,你认错人了。”张野觉得此人是来攀关系的。
“什么攀关系,若真攀关系,按辈分他还得叫我一声叔呢。”戴令上前一把拉住戴图的手,道:“我听招娣说,你不是去淮州投考了吗,怎么来青州了?不过这样也好,听过淮州现在正在打仗,一是半会怕也是回不了宴州。”
可戴图却是一把甩开戴令的手:“阁下,再说一遍,我叫郭先,不是什么戴图,你认错人了。”
“是啊,郭兄乃是苍州人,怎么会去淮州投考?”张野也当戴令是认错人了。
戴令还要在说,一队甲士突然走了过来,来到了戴图的面前。
这一刻,戴图心里怕的厉害,以为身份暴露了,可为首的甲士却对着戴图拱了拱手,道:“是郭先郭公子吗?”
戴图强压住心中的不安,道:“正是。”
为首的甲士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家将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