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田地的水。
若非有林衷的表舅马福接济帮忙,林家能在马王村被欺负死,更别提在同村娶妻了。
而对于村民的这些话,林轩并没有放在心里去,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也没有露出任何的嘲笑,因为在事情没成定局之前,提前的得意,后面摔下来就会有多惨。
思索了一会后,他反而说道:“你们也太看得起衷儿了,科举暂停都几年了,几年没复习过功课,谁知道都能不能考上。”
林轩这是先做好铺垫,万一后面林衷没有考上,也不至于太过的丢脸。
那被称作铁老汉的人眸光闪烁了一下,也没有听完这话就踩,而是笑道:“俺见林衷这孩子聪慧,一定能考中的。”
当然,嘴里是这样说,心里恨不得林衷考不上。
人都是这样,尤其是一个村的人,还是外姓人,自然见不得他人过得太好。
当然,这也不是铁老汉心眼坏,他同样也见不得他人过得很差。
林轩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主动聊起了别的话题,道:“已经四月份了,还有几天便要交地租了,听说今年这地租还要涨。”
此话一出,几个村民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
自从淮王丢了淮州,也失去了萧家的支持,统治丰州这两年来,为了维持军队的运转,淮王只能加重丰州百姓的赋税,再加上下面官员、小吏的层层施加,落在百姓的手里,这笔赋税就非常沉重了。
而也就是赋税的沉重,无力交税的马王村村民,最终在地主刘员外软硬兼施的胁迫下,无奈把田地低价卖给了对方。
没有田地的,甚至不惜卖儿卖女。
现在马王村的村民,都是帮刘员外种田,每年的四月份都要缴纳一笔地租。
“好消息,好消息”
就在村民们闲聊的时候,林衷的小舅子王重儿一路小跑过来,迎着村民们的目光,道:“刘员外被砍头了,衙门刚派人过来,通知我们去衙门分田。”
“什么,刘员外被砍头了?”闻言,村民们一个個都是瞪大了眼睛,铁老汉震惊了半晌后,更是开口道:“重二啊,你是不是没睡醒,衙门给俺们分田?俺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种场景。”
不仅铁老汉不信,林轩等其他村民们,也都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