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三刚才说的话,陈墨都听见了。
韩安娘嫁进福泽村不久,可能不了解鲁三,但原身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鲁三本名就叫鲁三,他娘生了兄弟三个,不过老大、老二先后夭折,就他活着,因此鲁老娘宝贝的紧,好吃好喝的都就着他,生怕他冷着热着,甚至一点累活都不让他干。
这就导致鲁三从小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习惯,随着鲁老爹一走,生活顿时陷入了困境。
等鲁三长大后,鲁老娘更是花光了积蓄,为鲁三娶了一个媳妇。
不过这媳妇嫁进来,没过一天好日子不说,鲁三依旧每天不思进取,甚至还把家里的农活让媳妇干。
那媳妇也是能受委屈的主,以为有了孩子后,鲁三就会改变。
可是却不成想,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后,依旧每天这样,他媳妇实在忍受不了了,等孩子断奶后,趁着天黑跑了。
为此,鲁家还成了全村的笑话。
笑鲁三连个媳妇都看不住。
而这明明是鲁三的错,可鲁老娘却认为儿媳妇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跟着别村的汉子跑了。
等孙子能走路说话了,天天在孙子的面前说他母亲的坏话,甚至把他父亲的不思进取,归结到他母亲的身上,这事全村都有目共睹的。
陈墨可不是原身,因为父亲是沙场老板,陈墨从小就接触到社会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知道对付鲁三这种人,就不能客气。
你越软弱,人家就觉得你好欺负,就会蹬鼻子上眼。
鲁三趴在地上,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呕苦水,在他眼里,陈墨就是一个体弱多病,能够任人拿捏的书呆子,说的话也是文绉绉的,哪曾见过他这样爆粗口。
鲁三道:“俺又不是故意的,按辈分,你得管俺叫哥,怎么跟俺说话的,还踹俺...”
“叔叔...”韩安娘也被陈墨吓了一跳,连忙抓住陈墨持刀的手,怕他乱来,不过心里感到浓浓的安全感。
陈墨自然不会乱来,只是吓吓鲁三罢了,他没有理会鲁三的话,冷着脸道:“直娘贼,我问你叫叫叫,叫什么?哭丧呢,咒我死是吧?”
鲁三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又面对这般“凶狠”的陈墨,望着他手上明晃晃的柴刀,声势顿时弱了下来:“墨哥儿你误会了,俺是来找你借粮。”
“没有,不借。”陈墨毫不留情的拒绝。
闻言,鲁三不敢再说了,点了点头后,揉了揉胸口,爬起身来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