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抿起双唇,饱满滋润。
按理说,一个平民家庭是娶不起这么秀气的姑娘。
和体弱多病的原身相比,老大从小便力大如牛,当兵没两年便立了战功,封了百夫长,得了上面的赏赐,在平庭县购置了几亩薄田,还将原先的茅草屋,翻新成了现在的土屋。
可惜没福气,去年重伤回到家中后,一直高烧不退,吃药也不管用,没过多久便走了。
而老大一走,家里瞬间没了顶梁柱,体弱多病的原身根本撑不起这个家。
因家中在村中还算富足,在这大灾之年,没少受到村中无赖泼皮的骚扰,开始因老大同袍的缘故,这些人还不敢太过放肆。
可随着前段时间北地叛乱,老大的那些同袍被调去镇压叛乱,最后朝廷战败,老大的那些同袍也是没了消息,陈家彻底失去了依靠。
两天前,村东头的无赖王麻子以借粮的由头,动手动脚的调戏韩安娘。
原身还算个男人,连忙上前阻止,可从小体弱多病的原身,根本就不是王麻子的对手,被王麻子一脚踹的重伤昏迷了过去,之后就被他鸠占鹊巢。
“叔叔,你...为何这般看着奴家,可是奴家脸上有脏东西。”见陈墨紧紧的盯着自己,韩安娘咬着筷子,脸色微红。
陈墨摇了摇头,解释道:“嫂嫂,是陈家害了你,老大又没这个福分,让你嫁过来没过一天好日子便守了活寡,嫂嫂若有心仪之人,便改嫁吧。”
“啪嗒...”此话一出,韩安娘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便掉在地上,娇躯颤抖,双眸泛红:“叔叔可是觉得奴家拖累了你?”
韩安娘觉得是因为自己,叔叔才遭了这无妄之灾的。
陈墨连忙摆手:“只是觉得嫂嫂若是改嫁,日子会过得好些。”
以韩安娘的姿色,不愁嫁不到一个好人家。
不过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
原身的母亲变卖家产,将韩安娘娶进门,除了是给老大冲喜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给原身娶个媳妇。
毕竟原身的母亲也知道老大命不久矣,冲喜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若是没用,那这钱也不能白花,正好给他做了媳妇。
兄终弟及这种事,在民间常见的很。
原身的母亲也跟原身说过。
可原身是读书人,书中教导的礼仪廉耻,伦理纲常,让他接受不了这种事。
在老大死后,原身没少因为这事跟老娘争论,也不知是老二的不听话,还是老大的死,没过几天,老娘便跟在老大后头走了。
韩安娘眼中泛起了泪花:“叔叔莫说改嫁的事了,奴家没这个心思,婆婆有恩于我,她老人家临死前交代奴家好好照顾叔叔你,如今老人家尸骨未寒,奴家便要改嫁,岂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再说了,奴家这等不祥之人又有哪个敢娶。”
陈家老大娶妻冲喜,结果韩安娘嫁过来不到一个月,丈夫就走了,不久婆婆也跟着走了,村里人虽然明面上不说,背地里谁不嚼舌头根子说韩安娘是克夫命。
陈墨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