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胜了，但是总觉得有些……”王翦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索然无味！”言晏补充道。

“对，就是索然无味！”王翦点头。

这一次出征，除了在阏与城遇到了一点像样的抵抗，一路下来，几乎是连个像样的对手对阵都没有。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思想要不得，但是作为一个有志名将，也希望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言晏点醒着王翦，这种思想真的要不得。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其实有很多解释。

但是言晏现在的认知就是，真正的兵法大家能让对手从此寂寂无名，查无此人，因为差距实在太大了，让对手连出现在史书上的机会都没有。

都是碾压的局，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呢？

就好比白起，除了长平之战对阵廉颇、赵括，留下了来将姓名，其他的伊阙之战、郢之战，也都是大型战场，可是对手都没留下响亮的名号。

而赵括出名还不是因为他能对阵白起，而是纸上谈兵。

“我也就是感慨而已！”王翦笑着点头。

能躺赢，谁愿意费脑啊。

他可是听说了，李仁指挥五十万大军征战，不到一个月，头发掉了一半，白了一半，现在晚上都不用点灯，都能看到明晃晃的半個脑袋。

想到这，王翦急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仔细看了一眼，还好还好，没有掉。

“那么，孤也该辞行了！”言晏笑着说道。

现在他在不在秦军大营都不影响秦赵战场局势了。

即便现在并州出兵，也已经影响不了秦国灭掉赵国了。

哪怕并州出兵，秦国也会硬着头皮将赵国拿下。

所以，他在与不在已经不重要了。

“并君是要去邯郸？”王翦有所猜想。

“嗯！”言晏点头。

王翦明白了。

并州和赵国的仇可太大了。

举国征战的时候被人偷家，这种仇怎么可能消除。